这一点,南清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想了想,把她的问题说给李则渝听。
南清玉抿了抿唇,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南清玉,我也失去了父母,我的父亲是个大夫,我也是大夫,最近想要坐产招夫......”
说道最后的时候,南清玉看向李则渝,“你就是我选中的赘婿。”
她的情况跟李则渝之前猜测的差不多,父母死去,她继承的财产受到亲人的觊觎,她勉力支撑了两年,如今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若是没有遇见李则渝,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南清玉小心地隐瞒了她在京城还有一个娃娃亲的事情,只说会离开这里,这个时代的女子都要求贞洁,她怕李则渝会介意。
南清玉的杏眼亮闪闪的,里面带着一种独特的直白和期待,看的他有点不好意思,李则渝咳了两下,“咳,好,我已经了解了,我听你的意思是想要立下女户?”
南清玉点点头,她确实有这个想法,立了女户就能名正言顺的继承遗产,哪怕宗族出面,也无法收走她的产业。
李则渝脚步放慢,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还差什么?”
南清玉深吸一口气,“还缺婚书。”
本朝规定,立女户者必须是已经成家的妇人,她所缺的不过是婚书而已。
李则渝有点不理解,他记得女户是无丈无子者,方可立女子为户主,为女户。怎么在这反而不一样了呢?
他不了解这个书中的世界,也不深究这个世界的法律,既然南清玉说缺,他便往这里想,“那,婚礼反而可以延后,今日就写了婚书提交上去怎么样?”
南清玉巴不得立刻落实两人的关系,免得夜长梦多,“好!”
于是半路上,他们停下,在一处代写书信的摊子上,写下了一模一样的两份婚书。
“今有李则渝丶南清玉,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两份一模一样的红纸被小心折好,被南清玉收了起来。
“好,”李则渝认真的想着办法,解决两个人的问题,“进城之后你就去定下女户,我则去还债,然后我们再回合。”
南清玉看着李则渝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点头,“好。”
李则渝摆脱了要饿死的危机,一开始还是充满力量,很开心往前走,但是走了不远就走不动了,他的脚步慢下来,呼吸声越来越重,最后几乎是拖着脚步在向前努力。
南清玉见状干脆在路边雇了一辆牛车拉他回去。
李则渝坐上马车叹了口气,表情不算太好。
南清玉一转头就看见了李则渝的表情,她见他愁眉苦脸的,只以为他是因为连路都走不动而难过,她顿了顿,出言安慰道,“你只是饿的狠了,气血亏空,今后好好吃饭是能够养回来的。”
李则渝闻声擡头,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南清玉是在安慰他,于是点点头,对着南清玉露出一个微笑来,“嗯嗯。”
他神情温和,笑的时候黑眸中像是能够溢出水来。
南清玉脸微微红了一点,她淡定地移开了眼。
李则渝绝不是因为自己走不动路的事情落寞,而且他发现哪怕吃了东西恢覆了一丝力气之后,他的唐刀还是拔不出来。
可能像是南清玉说的那样,他的气血亏空,没有能够提供给唐刀的气血,因此才拔不出来,今后注意将养,养回来之后自然就可以拔出来了。
只是如此一来,他又要一段时间才能有自保之力了。
李则渝是因此而忧愁,但是看来南清玉误会他因为身体虚弱而落寞了。
牛车安安静静的往前走,车夫没有跟他们搭话的意思,南清玉她们一行人也十分的安静。
牛车走的虽然慢,但是还是到了清水镇。
南清玉的医馆并不偏僻,就在镇子的南街上,牛车顺路,直接给他们送到了医馆门前。
他们走没有进门,而是各自分别,按照先前的约定,一个去了县衙,另一个去了赌坊。
李则渝的高利贷是在赌馆欠下的,但李则渝没有找他欠下的高利贷的那位管事,而是直接找了比那位管事职位略高一层的刘管事。
刘管事查了账本确认了债务的金额和还款时间,接过李则渝手中的钱,划掉了账本,也把原身签字画押的欠条拿了回来。
临走前,李则渝还拜托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