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舅舅也被下令开春后斩首。”
这些事情听在顾昭的耳中并不能带起他的任何情绪,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赵侍郎是太子的人,你这是要先拿太子开刀?”
顾昭喝了一口茶,温和地声音在院中响起:“太子七年前借着吏部往朝中塞了不少无用之人,如果当年怀远那一战不是文臣插手,你父亲也不会因他人军机延误为了保护城中的百姓,与突厥不眠不休地打了几天最后力竭而死。”
七年前,正是太子被测立为储君的时候,当时太子风头正盛,想要将手伸到军中,于是力排众议派了自己提拔的文臣前往怀远支援武安侯,结果那文臣因为不熟悉军中的事物,导致军机延误害死了武安侯。
虽然后面那文臣畏罪自杀,但是后面太子以及其他皇子依旧继续往军中塞自己的人,皇帝还对他们这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伏殊将茶盏重重地摔在石桌上:“功高盖主,我父亲颇受边境百姓爱戴,想来他也是忌惮的。”
顾昭放下手中的瓷杯,一双墨色的眸子看着杯中沈浮的茶叶:“狡兔死,走狗烹。”
皇室的那些手段,在他这里再熟悉不过,他用食指沾了水,在石桌上写了个名字。
谢伏殊见到那两个,眉头一皱:“你真要对他动手?”
顾昭依旧是清润的声音,可是里面却暗藏杀机:“十天之后你就会知道。”
“顾昭,我发现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谢扶殊看着他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一字一句都是谋算,但是面上却是轻松的神色,仿佛算计人的事情是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闻言顾昭轻声笑了:“或许这才是我。”
不出顾昭的意料,刑部死牢很快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