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身为下人,怎么,连主子的话也不听了?”沈知窈示意碧月将那药端到翠玉跟前,碧月倒是听话,还真去了。
见翠玉不肯接,沈知窈继续道:“侯府有规定,不敬主子以及不听主子吩咐的奴才,不管是家生子还是买来的,都可以打发出去,不知道我在你眼中算不算主子?”
未等翠玉接话,她又继续道:“还是说,你要去跟母亲说我不愿做这事,挑拨我和母亲之间的感情,真如此我可要请父亲来做主了。”
听到沈知窈搬出宣平候来,翠玉如今才看清现实,沈知窈不管身世如何,现在也是侯府的五夫人,她名义上的主子,曾经确实有过奴才冲撞了别的院子的主子,而被打发出去的事情。
翠玉一直觉得沈知窈这样的性子,在她们奴才的眼中最是柔弱可欺,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任人拿捏。
沈知窈对着另一个丫鬟道:“你去将侯爷请来,就说有人趁母亲病着的时候作威作福,连主子都敢欺压,我人微言轻,是压不住了。”
说完她拿着帕子放在眼角摸了摸,真的像是被下人欺负的主子。
“我来!侯爷这时还在书房,五夫人就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打扰侯爷了!”
翠玉咬紧了后槽牙,将碧月手中的托盘端了过去,由于动作太大,碗里的药还撒出了一些。
沈知窈见状不满道:“端个药都端不好,看来是母亲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母亲心善不忍责怪你们,改天我去回了父亲,看谁不上心伺候通通撵出去。”
这回翠玉不敢拿这药撒气了,绷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将药端了进去。
见是翠玉端着药进来的,而沈知窈则优哉游哉地跟在翠玉的身后,赵氏心生不满,她看见木托盘上面洒出的一点药汁,便对着翠玉呵斥道:“不过是让你做一件小事,这都做不好,还要你来做什么?”
这就是在指桑骂槐,但是这话对沈知窈来说是不痛不痒,她学着赵氏对着翠玉道:“母亲这会子头疼得厉害,这丫鬟还不听我的赶紧将药给母亲端来,站在外头偷懒。”
说罢又对赵氏道:“母亲,翠玉心高气傲得很,我不过说她两句就给我甩脸子,这样下去可不是要骑到母亲的头上去了。”
赵氏知道翠玉确实有些眼高于顶,但这是自小就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她自然不会信沈知窈的话,只是她擡头看了一眼穿着打扮俏丽的翠玉,想起今日宣平侯和翠玉二人一起照顾她的场景。
她心里不由地想起了警铃,以前她要给翠玉寻一门亲事,翠玉一直都以要守在她身边为由婉拒了。
赵氏眯起眼睛,莫不是这丫头真存了那种心思?
翠玉知道赵氏有疑心病,这会儿沈知窈又在这一通说,忙自证清白:“夫人,奴婢没有,奴婢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才会一时冲撞了五夫人!”
“行了。”赵氏听着她们二人的话头又疼了起来,她对着沈知窈道:“把药给我端来喂我喝。”
看来还是逃不掉给赵氏喂药的命运了,沈知窈接过翠玉递给自己的那碗药,手指被烫了一下,她忍了忍,终是没说什么。
坐到床前,她用舀了一勺子要放在嘴巴装作吹了一下,然后放在赵氏的嘴边。
赵氏没有任何的怀疑,张嘴就含住,结果被烫到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赵氏表情扭曲地瞪了沈知窈一眼。
翠玉见状赶紧拿了个痰盂到赵氏跟前吗,让赵氏将口中还烫人的药汁吐了出去。
“你是烫死我吗!”
赵氏双目怒视着沈知窈,拿着翠玉递来的帕子狠狠擦了擦嘴角。
沈知窈一脸无辜:“母亲,良药苦口,你也不能因为这药苦就吐了呀!您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使小性子啊。”
“不用你来了,把碗给我!”
赵氏看着沈知窈那副样子就来气,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碗,结果没端稳洒了出来烫到了自己的手,她抽了一口气,当场想将那药摔地上。
仿佛是猜到了赵氏的意图,沈知窈忙后退了几步,她看着赵氏在床上狼狈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服侍母亲用药,大夫说了这药凉了药性就没那么好了。”
沈知窈催促红袖去给赵氏喂药,红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接过赵氏手中的碗给她喂药。
看着赵氏喝药,沈知窈突然觉得自己饿了,她来正院之前吃的那两块糕点根本就不能果腹,先前还觉得不饿,这会儿月上中天慢慢地就开始饿了。
“你过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