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龙魔蛟。”墨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司命殿的地砖突然裂开如蛛网般的纹路,“咔嚓咔嚓”的声响不绝于耳。
地缝中涌出滚烫的忘川水,水汽蒸腾,弥漫在整个殿内。
苏妙灵急忙抓着墨渊跃上横梁,低头便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血水里扭曲成芷兰的模样。
“观测者在修改因果线!”她神色大变,并指为刀划破手腕,殷红的血滴入水中,刹那间凝成无数柄小剑,闪烁着寒光。
“借你心头血一用!”苏妙灵急切地说道。
墨渊没有丝毫犹豫,握住她滴血的手按向自己心口,青铜碎片割破两人掌心,鲜血交融。
“三百滴心头血,换你一句真话。”交融的血雾中浮现出炎龙魔蛟的身影,它额间的契约印记正逐渐变成观测者的青铜编码。
“当年你跳下诛仙台时,可曾有一瞬信过我?”墨渊凝视着苏妙灵,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信过你递来的那盏合卺酒。”苏妙灵催动红莲业火灼烧契约印记,魔蛟发出一声悲鸣,声音震塌了半座宫殿。
“却没信过酒里掺着能蚀穿神格的孟婆泪。”苏妙灵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
坍塌的梁柱间突然伸出无数青铜手臂,每只手掌都握着一块记忆碎片。
苏妙灵挥戟斩断手臂,就在那一瞬间,某块碎片里传出少女芷兰的啜泣声:“师兄为何要把观测者的神经喂给我?阿芷的识海好疼......”声音在殿内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无助。
墨渊霜花剑上的符文突然熄灭,剑身映出他逐渐透明的右手。
“原来她才是第一个容器。”他神色凝重,震碎剑刃化作漫天冰锥,将最后涌来的青铜手臂钉死在墙上。
“阿芜,归墟海眼连着我的本源,观测者要的是......”墨渊的话还未说完。
苏妙灵突然拽过他残破的衣袖按在正在溃散的伤口上,红莲业火熊熊燃烧,将两人缠绕成赤金色的茧。
“你要敢说殉道之类的蠢话,我现在就烧了你的轮回簿。”她的眼中满是决然,咬破舌尖在虚空画出血符。
符纹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殿顶隐藏的星图——那分明是放大十万倍的观测者神经脉络,错综复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炎龙魔蛟的虚影在血符中凝成实体,只是龙角却插着半截断裂的伏羲琴弦。
“主人......快毁掉天轨仪......”魔蛟的金瞳淌出血泪,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他们在用三十六重天的生灵献祭......”
地面再次剧烈震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苏妙灵抓着墨渊坠入突然出现的时空裂隙。
无数记忆光影从身侧掠过,如同流星般一闪而过。
她看见少年墨渊跪在巫族祭坛,亲手将青铜神晶喂给昏迷的芷兰。
“原来你早就知道观测者的存在。”她在呼啸的罡风中扯过墨渊的衣领,大声说道。
“那你更应该明白,我宁可永堕无间也要斩断这因果线!”苏妙灵的声音坚定无比,仿佛要与这命运抗争到底。
墨渊残破的右手抚上她脊背的符文,所触之处绽开冰蓝色的曼陀罗,美丽却又带着一丝诡异。
“七百年前我逆转天轨时,就看到今日你会剜出我的心脏。”他轻轻引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青铜碎片割开皮肉,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但观测者没算到,我早把心脉连在黄泉琴上。”墨渊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
苏妙灵握着他跳动的心脏,发现心室缠绕着一根晶莹的情丝——丝线的另一端系着自己腕间的往生契。
“你竟然用情丝替代心脉......”她震惊不已,急忙催动业火烧化情丝,然而火舌却反噬到自己身上。
“墨渊你疯了!情丝焚尽你会魂飞魄散!”苏妙灵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观测者要的从来不是三界。”墨渊在业火中渐渐化作一片霜花,声音随着飘散的冰晶渗入她识海。
“他们恐惧的是你我共同窥见的那道天外之光......”墨渊的声音渐渐消散,仿佛融入了这无尽的虚空。
炎龙魔蛟突然冲破时空裂隙,一口叼住苏妙灵的衣领,将她甩出旋涡。
她跌坐在酆都帝座上,怀中只剩一件染血的白衣。
殿外传来七十二鬼将的嘶吼,声音震天动地。
她抚摸着帝印上新增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