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纪木的面颊。
那双写满了惊恐的眼睛在他看来,却是一种无端的满足。
如同在欣赏一件珍贵的猎物。
“活人争不过……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纪木的恐惧在他的眉梢间弥漫,却在这绝望的时刻显得异常诱人。
如同带刺的玫瑰。
千麟的手指粗糙而有力,他轻轻摩挲着纪木的唇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如同黑暗中的诅咒。
“放心……我会让你知道,我比他要强得多。”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开始粗暴地撕扯纪木的衣物。
动作如同野兽般疯狂。
就在千麟兴奋地准备彻底占有纪木时,一个扭曲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是南野。
他的身影因为伤痛而显得格外狰狞,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南野的脊梁骨被砸断,他用绷带粗糙地止血,但血液很快染红了绷带。
红色的布条缠绕在他的身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就像是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微弱却顽强地燃烧着,在风中摇曳。
“你还是来了……”
纪木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他虽然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但亲眼见到南野的惨状,心脏仍旧忍不住紧缩。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
是的,南野来了。
即使身受重伤,脊柱断裂,他也爬到了这里。
每一寸爬行都带着对纪木的爱意和保护欲。
“……我告诉过你,不要动阿木。”
南野的声音虚弱却狠厉,如同风中残烛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手中的矿镐,那把不久前砸断他脊柱的矿镐,现在却狠狠地砸向了千麟。
带着他的愤怒和恨意。
“怎么可能……?!!!”
千麟的瞳孔微微睁大,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僵硬地回过头,声音中带着迟疑和愤怒。
如同被惊扰的恶鬼。
“你不已经死了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与愤怒,如同被背叛的咆哮。
“不可能!那么多血!你明明……明明必死无疑!”
千麟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如同构建的美梦被无情地打破。
“是啊……我差点就死了。”
南野的情况看上去极其糟糕,眉头紧皱,稍微动作嘴唇就溢出了血。
如同他生命的倒计时。
“但是我还有阿木,我的阿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咳嗽着。
咳出的血在他的手掌上晕染开,如同绽放的血花。
“你都把主意打到我的阿木身上了……不先杀了你,我怎么能甘心先死。”
南野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要与千麟同归于尽。
“南野……”
纪木低头看着南野,这个他真真切切喜欢过的男人,眼中不由得沁出了泪水。
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
“你不能死……你骗了我,不能死。”
“阿木,对不起。”
南野的视线已经彻底模糊了。
他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如同风中的叹息。
除非纪木把头低下,凑到他的身边才能够听到那模糊的声音。
“我不要……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纪木紧咬下唇,突然咳嗽起来。
鲜血不断从他的嘴里溢出,滴落在南野的眼睑上,如同悲伤的雨滴。
“南野……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死。”
视线模糊的交界线,南野看见纪木低下头看着自己。
双眼噙着泪水,眼圈微红。
那模样如同受伤的小兽,让他心疼不已。
“……你哭了,阿木。”
南野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纪木的脸庞。
手如同风中的落叶般颤抖。
“阿木,你其实真的很狠心……你恨一个人,就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还是没忍住,用粗糙的指腹摸索着纪木的脖颈,把纪木的头按了下来。
“但你愿意大发慈悲让我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念着我?不愿意让我受苦?”
南野的声音微弱,如同最后的呢喃。
“你别说话了……你流了好多血。”
纪木的嘴唇被南野咬出了一片浓重的疼痛,但他顾不上这些,眼中只有南野的惨状。
“父亲死的时候,母亲没有来,因为她已经有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