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知,江善顿觉无趣,应该也是她想多了,小说毕竟是小说,哥哥也没有那么单纯。
江辞吃完早餐,对还在喝豆浆的江善嘱咐道:“关于你失踪的这五年,爸爸对外说你是去国外了,旁人问起的时候,你小心别露破绽,万一被人知晓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处境就不妙了。”
江辞想起三天前爸爸匆匆赶回了家。
不久前,爸爸听说有位医界大牛在东榆市停留,急促地推掉行程带着妹妹前去治疗。
没料到的是,一个不留神,江善不见了。
废了大半天功夫找到人的时候,妹妹已然变了。
爸爸火速回云京告知爷奶叔婶等人妹妹病情好转的事情。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爸爸就说,江善失忆了,失去了近五年的记忆,她自圆其说以为是穿越导致的。
对此大家惊讶归惊讶,但都守口如瓶,统一口径,配合妹妹表演,演出了昨天一场戏,甚至为了防止妹妹触景生情,把家中所有和病例病情有关的东西都销毁了。
毕竟,他们怕的不是江善忆起犯病的五年,而是怕她忆起犯病的原因。
说实话,江辞自己也不知道妹妹经历了什么,出事的时候他在国外读书,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成定局,她疯了。
发生了什么,造成妹妹这幅鬼样子,他死活要问个明白,可爸妈缄口不言,以泪洗面。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高傲不可一世,从不低头的老江,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捂眼痛哭的场景。
那段日子江家灰暗得看不见太阳,犹如世界末日,焦心又痛苦。
如今呢,虽然江善失忆了,但人至少清明了,会亲热的喊他哥哥,会和他同桌吃饭,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江辞的担忧江善浑然不知。
听到他的嘱咐,江善拍着小胸脯,“哥哥你放心吧,我已经成年啦,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江辞捏了捏她嫩生生的脸蛋,“不管你多大,都是我的妹妹,我总归要照顾你的。”
江辞说完这句话,很快就出了庄园。
杜若穿着旗袍,婀娜多姿,缓缓从楼上下来,“小善,姥姥舅舅他们知道你回来了,都在家里等着你,你收拾一下我们就过去。”
江善:“好的。”
接下来一连几日,江善都在拜访亲友。
起初江善觉得就是见见亲人,很正常的,平常心对待就是了。
可拜访的人多了,有那么几个亲戚,演技不太好,总是怪异地打量她,还欲言又止,像是受到了强大的冲击一样。
例如二姨。
“小善这孩子,也是遭罪——”
二姨打扮得如贵妇,只是刚对她说了几个字,就猛然被杜若厉声呵止了。
遭罪,遭什么罪?
江善从来不是傻白甜,从这些人的反应中,自然看出了一些苗头。
她的身上存在问题,家人有事情瞒着她!
回到家后,她试探地向杜若询问了几句,杜若表情不变,轻飘飘的说她是想多了,只是转头就再也不让她见客。
好似怕继续露出马脚。
“周明渡,我怀疑他们合夥瞒着我一些事,是我想多了吗?”
周明渡站在楼道里,手机放在耳边,温声道:“五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谁能保证这期间不会发生一些事呢?”
就连他,经历一番骤变,也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少年。
“你既然好奇,没有当面问他们吗?”
江善不安地抠手指,玻璃窗外是大片大片绚烂艳丽的玫瑰花。
“我后来私下偷偷问过二姨,二姨是最藏不住话的人,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很明显是谎话被戳穿的表现。”
“可是她一个劲说啥事都没有,是我想多了,她只是太想念我了才会口不择言,以至于被妈妈堵住嘴。”
周明渡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惊讶,“其他人怎么说的呢?”
江善撇嘴:“其他人也这样回答我。”
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像被封口了。
凭借江家的能力,也不是做不到。
她不安地揣测着,馀光不经意扫到玻璃上女孩娇俏的身影,她笑了笑,鼓起脸颊,对面的人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她饶有兴趣的继续做了几个动作,嘟嘴,比心,看到对面覆制的动作,乍然呼吸一紧,头皮发麻。
她想到了前几天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