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喜欢还不深,抓紧抽身,不然越拖越久,将来不死也丢半条命,那就晚了。”
周明渡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接下来几天,江善都没有出现在学校。
她的座位空荡荡的。
一开始,周明渡还会时不时下意识往后桌寻找她,可能没寻到熟悉的身影,后来就再也不回头了。
期间,周明渡又恢覆到江善转学之前的状态。
好好打球,和盛子铭勾肩搭背,结伴回家,做作业,毫无波澜。
手机上也没有任何来自江善的信息。
仿佛江善的出现只是一场梦。
直到月考前一天,江善陡然出现在教室。
彼时是课间,周明渡正在写卷子,突然一个红色的平安符掉落在桌子上。
“这是我和朋友去寺庙的时候,特意为你求的平安符,你一定要好好戴着,知道吗?”
周明渡擡头,对上女孩笑逐颜开的脸蛋。
江善笑着笑着,慢慢发现他很沈默,笑容很快消失,“你怎么了?”
周明渡沈沈看着她,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最后好似无可奈何一般,嘴角掀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怎么,谢谢你的平安符。”
江善迟疑地盯着他半晌,见他又恢覆以往温和的状态,慢慢“哦”了一声。
江善走后,周明渡慢慢收起桌子上的平安符,随手放到口袋里。
江善回到座位也没有多想,这几天她和云京的朋友把东榆逛了个遍,又累又高兴,险些忘记明天要考试。
如今送走朋友,念起明天的月考,哪怕她胸有成竹,也不敢太过放肆,赶紧捞起课本习题熟悉一遍。
接下来一天两天都是月考,班里同学和学霸对照过答案后,有人高兴有人哀嚎,分外热闹。
江善看着前方少年岿然不动的身影,低笑。
她很好奇,她和周明渡谁能夺得第一名。
作为从不服输的江家子女,她自然争强好胜,希望能把周明渡三个字压在身下。
然而,成绩排名出来后,她很快泄气。
她以微弱的十分之差,屈居第二。
她愁眉苦脸,偏偏有人看不出来,还恭维她成绩不错。
盛子铭说:“你很厉害,竟然总分只比周明渡少十分!你知道你没来之前,周明渡甩第二名多少分吗?”
江善心情郁郁,但还是调起了好奇心,“多少?”
盛子铭伸出五个手指,“五十分!”
“哦,这么看来,我还算不错?”
“肯定了!”盛子铭也没想到,江善能这么出人意料,给所有人这么大的惊喜!
可惜学籍不在这里,不然班主任肯定要兴奋得一天一夜睡不着觉。
江善望了眼前排。
周明渡仍旧一如既往的稳,不骄不躁,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低头整理试卷。
江善看了几秒,拧起了眉毛,“盛子铭,周明渡这几天出啥事了吗?”
盛子铭转了转眼珠,“咋了?”
江善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茫然,“我感觉他对我有点冷淡,没有之前热情了。”
就发生在月考这几天里。
虽然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接触,但总感觉他话少了很多,有点心不在焉。
甚至偶尔她长篇大论一段话,他只回答一个字。
她顿时兴致减半。
他是不是讨厌她了?
盛子铭扯笑:“没有吧,应该是你多想了。”
看来周明渡想通要抽身了,这简直是太好了。
他们兄弟俩可以拿江善当朋友,万万不能当女朋友看待。
是她多想了吗?江善疑惑。
她打算实验一下。
这天下午放学,她没有让司机来接。
在校园的小路上,堵住了少年。
“周明渡,你能送我回家吗?”
周明渡犹豫了下,左右望望,“你的司机呢?”
江善鼓着小脸,“他今天有事,没有过来。”
周明渡沈默几秒,“行吧,我送你回去。”
左右不过是载她一程,也不太麻烦。
江善坐在自行车上,扯着少年被风吹动的校服,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他还愿意载她,应该不是讨厌她吧。
前面,少年垂头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