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可他们猪狗不如啊!”张春花当着大家伙的面,就开始了哭诉。¨x~x,s/w!k_.¨c¨o·m!
从季香荷时不时将婆家东西顺回娘家,再到十两银子前后发生的事情。
欠条上的白纸黑字红手印,她都让大家伙过过目。
“我家老大不如老二老三,两个弟弟年纪小不懂事。”
“他这个长子要我这个老娘的命呀!”
“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可要给娘做主,你们大哥再这样下去,咱们房倒屋塌,还得欠一屁股债。”
“我的命真是比黄连还要苦,往后怎么办?”张春花一边哭,一边渴望地看着老二。
她早就想好要分家,只要分家,他们三兄弟再也不是一条心。
可这话,她不能提出来。
否则村长跟族长那边,压根就过不去。
老二被她打骂后,又给了甜枣,现在正是用的时候。
周正河在娘期许的眼光下,终于站出来说,“娘,你不要怕。¢求?书\帮· ~首\发,”
“大哥,咱们分家吧!你跟大嫂往后单独过,你别想再忽悠我们支持你卖娘卖妹妹。”
他拍着胸膛,“往后我当娘的顶梁柱,我挑水种田种菜园,砍柴挑柴。”
张春花拿着帕子擦擦眼泪,“老二,娘就知道你靠得住。”
“你最孝顺,跟你大哥不一样。”
他这个脑子最好糊弄,她很满意。
周正山瞪着他们,“我是长子,就算分家,那也是娘跟着我过。”
“贵人送了那么多东西给娘,你们想占便宜,没门。”
“而且五十文一天的工钱,你想独吞让娘给你说亲,做梦去吧。”
他刚刚可是听到人说,贵人让娘带十个人做工,一天五十文钱。
这个名额娘做主,他还打算让季家出一个人,这样老丈人就不会再生气,还能还钱。
现在倒好,二弟站出来说分家,还想将娘跟两个妹妹都分过去。+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啥五十文一天?娘你上哪里去做工,这活要是太累,你可不能干。”
“你现在身体不好,要养着,我去干。”周正河现在就是跟大哥杠上。
现在知道娘能有五十文一天工钱,他更是要跟娘混,吃香喝辣娶媳妇儿。
“老二呀,娘听你的。你说分家,咱们就分家。”
“娘这工钱是给人做衣服鞋子,干一阵子,不是天天有。”张春花生怕老二不敢跟老大干,这分家一事又拖下来。
“对,分家!必须分家,大哥你当不好家主,我来当。”
“大嫂骂娘还往娘跟贵人身上泼脏水,这活要是干不了,拿不到工钱,我跟你拼命。”周正河知道五十文一天,更是卖力。
“让大家伙失望了,我们家这些事情,真是丢人。”
“这活我怕是要推了,咱不能给贵人添麻烦。”张春花继续抹眼泪。
装可怜嘛,她会!
非常会!
村民们一听,这活干不了,那可不成。
那贵人的管家可是说了,先要十个人,后续要二十个人。
谁家都盼着被选上,这一天五十文,抵得上三四个壮劳力赚钱。
“山子家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婆婆是救人,这一切都是用三张饼换的。”
“你要是胡乱说话,被抓到大牢里,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就是就是,往自己婆婆身上泼脏水,骂老婆婆,这不是倒反天罡嘛。”
“你婆婆可是清白人,这么多年守寡规规矩矩。”
涉及到自身利益,众人纷纷给张春花做证。
季香荷几次发力想继续哭诉婆婆对她不好,都被打断。
“周正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管家特意与我们商量,这件事族长也清楚。你们两口子非但不孝顺亲娘,还一再地气她。”
“这脏水能是胡乱泼的?”村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他跟族长已经商量好做工的名额。
朱管家可是说了,如果做得好,以后每年都能接活,四个月到六个月左右。
有了这个活,大家伙都能宽裕很多,这可是不小的收入。
“村长,我们不是泼脏水,就是想不通,不就三张饼子,人家怎么会给那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