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河见大哥装惨,他也赶紧捂着头,喊疼,“娘,我睡一觉起来会不会变成傻子?”
“隔壁村那傻子,就是被人打破头变傻的。¨k`e/n`k′a*n*s+h·u′.¢c¢o^m/”
周正海看着大哥哭,二哥嚎,他站着有些不明白,娘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们都想让我这个娘做主,我真能做这个家的主吗?”
“我说话,你们听不听?做不做?”张春花坐在椅子上,盯着三个儿子。
“娘,我听!我肯定听你的话,你当家做主我服气,让大哥当,我不服。”周正河大喊着,已经跟老大撕破脸,那就不能让他得逞。
周正海想到那个贵人,心思也动了,“娘,你就是一家之主,当儿子就要听娘的话。”
周正山也不哭了,二弟三弟都讨好娘,他也得跟上,“娘,你说,我听我做。”
季香荷掏出手帕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娘,我们一直都听你的话。*求?书^帮¨ ·芜¢错^内-容!”
张春花知道他们四个人的心思,也不拆穿,就这个台阶下,“既然你们都打算听我的话,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老三,你写完都要都摁上手印,并且指天发誓,要不然娘可不敢相信你们。”
周正海立刻去拿纸笔,不顾大哥对他使眼色,他第六感娘识字。
这是对他的一个考验,所以必须取得娘的信任。
“娘,写好了!儿子已经提前摁手印签字。”周正海跟娘说话时,都自觉地行礼。
这要是在以前,那绝对不可能。
他在家,面对亲娘兄长妹妹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娘,我也来。”周正河摁完手印还冲着娘笑。
这一刻,他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小兽。
“嗯!”张春花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周正河立刻扬起下巴,娘这是表扬他了,“大哥,轮到你跟大嫂了。¢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按不按手印,随你们,反正我跟三弟是娘的好儿子。”
“我们都听娘的话,不像你,整天惹娘生气。”
周正山气得恨不得再晕一次,可现在这个情况,他不得不低头,“拿过来,我们摁手印。”
季香荷想说点什么,可面对丈夫的眼神,赶紧照做。
张春花收过来,满意地看了下,“老三这学没白上,这字写得挺好,跟你爹差不多。”
周正海心想果然如此,娘是识字的。
毕竟嫁给爹那么多年,他们三个也是读过书,跟着后面认一些字,会一些词语也不奇怪。
“儿子往后定会更加努力,不会辜负娘的期望。”周正海表态,他向来是识时务的人。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先听着,等待时机。
“全部都跪下!”张春花笑着的脸突然转变,眼睛一瞪。
周正河膝盖一软,第一个跪下,这几天真是被打怕了。
周正海也跟着跪下,有不甘,但老师了。
“娘,正山身上有山,能不能不跪?”
“我代替他跪,娘你要罚就罚我吧,我皮糙肉厚不怕。”季香荷跪下,言语间还在挑拨丈夫与婆婆的关系。
周正山哭着说,“娘,儿子……”
张春花也不说话,就看着他,这是一种无形的施压。
“儿子跪!”周正山跪下那一刹那,皮肤撑开,痛得鼻涕眼泪一起下。
他痛苦地求饶,“求娘饶了儿子这一回,我错了!”
张春花看他们都跪在面前,心里更是畅快,她的命运再也不要被他人主宰。
“老大,这是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明天你照旧下地,这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农忙时谁家爷们身上没伤。”
“老大媳妇我给你点草药,你给老大敷上。明天开始,洗菜洗衣,喂鸡鸭打扫前后院子都归你。”
季香荷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活,她小声地反抗,“娘,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你看看村子里有孩子的妇人都是怎么干活的,我没让你下地,挑水干重活,就是照顾了。”
“咱们家不养闲人,不想干就回季家去,看看他们让不让你干活。”张春花对不孝的孙子,也没多少期待。
哪个乡下女人怀孕生孩子不干活?
自己好好养着这个儿媳妇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