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程继续覆习就是了。
徐冷书望着黑板,只觉得这些知识对一个重生前正在冲刺高考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简……不对!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惊起前面一排同学,连张琼的握笔的手都给他吓地顿了顿。
徐冷书忙埋下头,当做无事发生过,直到张琼用目光巡视完全班没有找到嫌疑人,才咕叨了一句:“第一天上课都给我收收心,不要发神经。”
虚惊一场,但徐冷书感觉到自己非常丶非常丶非常兴奋,他握着笔的手有点儿颤抖,但仍然毫无阻碍地在草稿纸上默下来了高考语文的大致内容。
接着是英语,数学,理综。
一节课下来,2025年高考最大的泄题人成功现世。
徐冷书捏着他那几页草稿纸,眼珠轻轻震颤。
他这样,会不会太逆天了。
教育部到时候会不会严查他的成绩单啊。
铃声响起,分明是比较舒缓的音乐,但仿佛炸在徐冷书耳边似的,他手忙脚乱地把草稿纸塞到了语文书下面,做贼心虚地往右边一看。
梁时南这次反应够快,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就扭头和他对视了。
“……”
徐冷书抿了抿嘴角,然后干巴巴地说了声:“下课,了,ho~?”
然后他又眼巴巴地看着梁时南不理解地将脑袋偏了十五度角左右,然后低低“嗯”了一声。
徐冷书回以尴尬的笑容,然后转过了身。
没记错的话,梁时南和自己同桌的一年半,受自己的欺负还真不少。
而被欺负的主要原因是,梁时南实在太倒霉了。
徐冷书脑内灵机一闪,想起今天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
没等他转身提醒,梁时南果然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是了,高二下学期开学这一天,梁时南的椅子坏了。
梁时南这动静不小,摔的也狼狈,徐冷书忙弯腰拽了他的手一把,梁时南受力作用稍微往前扑了一点,胸口往徐冷书靠近,
鼻尖传来一点清爽的校服味道,徐冷书霎时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重生之前。
和梁时南同桌了一年多,他对梁时南家洗衣液的味道太熟悉了。
是淡淡的紫藤混杂着栀子花香。
发楞的这会儿,梁时南站在他身前一动没动。徐冷书擡起眼皮往上看,和梁时南低垂的眼睫相撞。
与梁时南不同,徐冷书眉宇舒朗,看人时总是一幅笑眼,茶褐色的瞳孔极具亲和力,搭配上偏浅而又不虚白的肤色,不止是干净清爽,更像冬天里温暖的太阳。
虽然经常被向宁说“一看就是渣男”,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张开朗而又耀眼的脸。
“徐冷书。”梁时南轻声喊他的名字。
徐冷书眉梢动了动:“嗯?”
“你踩住我的脚了,”梁时南动了动手腕,“还有我的手。”
“……”徐冷书尴尬地收回脚,看见梁时南白色球鞋上一个灰色脚印的同时,也把手也从梁时南手腕上放开了,嘀咕道,“我是好心。”
梁时南听见,后退时说了句:“谢谢。”
徐冷书哼哼一声,瞥着梁时南收拾他那个断了腿的椅子,脑子里不住地想:梁时南真倒霉啊。
就像从来没见过运气这么好的自己一样,他也从来没见过梁时南这么倒霉的人。
难不成他俩真是命里注定要做同桌互补的。
不过……如果按照向宁说的,也许梁时南这么倒霉,只是因为运气用到了该用的地方。
想到这,徐冷书不由得说:“梁时南,你这么倒霉,一定命很长吧。”
梁时南侧着擡起头:“?”
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徐冷书马上赔了个笑脸:“我的意思是祝您长命百岁。”他起身,在梁时南的凳子腿儿中间的横梁上扭了扭,说,“我来吧,您这大少爷八成是修不好。”
他们学校是全木质的椅子,搬动时不会像铁质桌椅一样发出刺啦刺啦声,但时间久了就容易松动。梁时南这把看上去有点儿年头了,徐冷书从抽屉里摸了双上学期没用的一次性筷子,拧断了,又到教室后面取下门锁,嘎达嘎达把竹筷子进卯榫结构的缝隙里。
不一会儿就好了,他把椅子拎起来,在地上扥两下,看起来是半血覆活能撑个半学期了,然后还给梁时南:“那横梁给我接上了,应该能坐,你试试。”
梁时南照他说的,缓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