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帖地整理好。
徐冷书记忆中,会给他这样整理衣服的,除了老爸老妈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个动作对于同桌或者说是普通朋友来说有些超过,甚至在梁时南的自然和流畅下,显得格外亲密。
徐冷书抿了抿唇。
因为奔跑而加速的心跳并没有因为脚步而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地在胸口造反。
“没有,我也是才到。”梁时南说。
耳边吹起一阵风,温温凉凉的,徐冷书和梁时南四目相对,一时间没往下接话。
这么默契,梁时南也穿了卫衣,是一件黑色加绒的,和自己身上浅灰色的外套挺搭。
身边经过一个拉着买菜车的年轻妇女,徐冷书才感觉自己和梁时南对视的时间有点过长了,忙岔开话题,往外走了几步,没有站在小区大门口。
“诶?怎么感觉你看的很清楚?”徐冷书一顿,问,“你多少度近视啊到底。”
梁时南低头浅笑:“三百多度吧,”他擡手在太阳穴附近指了指,“怕看不见你,我今天戴隐形了。”
徐冷书又是一楞。
怎么说上去像是特地为了我戴的隐形眼镜啊。
他结巴了两句:“你……没吃饭是吧?”
说完,徐冷书脸上突然被贴了一个纸袋。
“嗯?”徐冷书反手拿下来,一看,是袋生煎包。
梁时南:“我在路边看到,顺手买的,尝尝好不好吃。”
掌心托着,能感觉到生煎包已经不算很热了,徐冷书瞟梁时南一眼,觉得他可能不是“才到”小区门口。
他拆开袋子,问:“那你吃了吗?”
“没有,”梁时南说,“我也起来晚了。”
徐冷书挑了挑眉,装作没有发现梁时南撒谎这件事,隔着纸袋挤出一个生煎包,送到梁时南嘴边。
梁时南明显楞了一下,徐冷书扬扬下巴:“吃。”
梁时南反应了几秒,听话地躬下身,张嘴咬住了徐冷书给他递来的生煎包。
他这口咬的很慢,徐冷书举着,眼神撞上梁时南那双狗狗眼下擡起的目线。
有人说过他的眼睛会撒娇吗。
应该有的,徐冷书说过。
“……”徐冷书喉结不自觉地耸动了两下,一不做二不休,趁梁时南张嘴的时候把剩下全部的生煎包塞进他嘴里,“吃那么斯文做什么,吃饭就要大口吃才开心。”
他塞完也不管梁时南的脸,自己捡了一个开始吃,边往外走边说:“这些不够吃,我带你去再吃点儿,你喜欢吃什么,面线糊沙茶面花生汤这些,还是你更喜欢吃面包之类的啊?”
他话说的又多又含糊,掩盖了许多不自然的情绪,等两人都嚼完嘴里的生煎包,梁时南才开口:“听你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吃——”徐冷书习惯性地就要说一些和蒋正义在一起时候才说的屁话,比如我吃屎你也吃吗,但到了嘴边突然停住,感觉太有辱形象,赶快清了清嗓子,“医生说了你得忌口,我吃的你不一定能吃,不然……鸭肉粥吧,好像没在黑名单上,这附近正好有家味道还可以。”
“嗯。”
他俩并肩走在人行横道上,徐冷书问起昨晚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去医院换药?”
“有点事。”梁时南说。
徐冷书低头看了眼梁时南的脚步,感觉梁时南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于是问:“今天手还疼吗?”
“隐隐约约有一点。”梁时南说。
“那我们吃快点,然后去医院换药吧。”徐冷书推了推他的小臂,“走。”
早餐店只有一个店面大小,即使是周末生意也依然好,小桌子支到了门外,徐冷书安排梁时南在外面占座,自己钻进店里,站在玻璃隔门外面对着菜单指了几次。
他跑出来,见梁时南地坐在一张小蒲凳上,两条长腿支在两边显得十分委屈。
“是不是不好坐,要不我们等会儿,等里面高一点的桌子空出位置。”徐冷书说。
梁时南将手肘压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徐冷书,良久又看向林荫道,语气都是上扬着的:“没事,外面好。”
“嗯,今天天气是挺好的,风都有点暖暖的了。”徐冷书拆了筷子,扒拉生煎包,“我点了两碗鸭肉粥,豆浆,油条,不过咱们先把生煎包吃掉,不然凉透了。”
旧城区的热闹渗透在每个行人的脚步里,而梁时南的热闹就在眼前这个少年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