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打了一顿，说报警都是应该的，可后来又找关系免于受罚。梁时南替他报覆，却也把自己弄得一手伤，到现在都还没好，林林总总加起来，仇是一定有的。

“你们说他现在退学，还能参加高考吗？”熊宏伟问。

蒋正义才不管那么多，他食指伸着，言辞激动：“管他呢！我只知道他欺负了我哥们儿，完了又欺负我哥们儿的同桌，都见血了，他退学都是他活该！”

徐冷书终于找到这件事奇怪的地方了。

鲁毅为什么会退学。

他望向梁时南，梁时南也望向他。

两人无声地站在原地。

蒋正义和熊宏伟已经把周末的游玩规划到出省了，回头一看，月光下梁时南和徐冷书依依向视。

莫名的，蒋正义觉得，他铁子和他铁子同桌这一幕还挺和谐的。

但没有浪漫细胞只有浪漫细菌的蒋正义和熊宏伟非常同步地招呼他们：“你俩傻站着干嘛，走啊！”

徐冷书转过目光：“你们先回去，我和梁时南去小卖部买点东西。”

他不等两人同意，主动往操场上的塑胶跑道上去。

梁时南提醒他：“去小卖部要往后面走。”

徐冷书沈默地在操场上走了整整两圈，才转出操场去。

在开始那句提醒之后，梁时南都没有主动出声，仿佛两人只是在学业繁重的晚自习后出来吹一吹春风，赏一赏星夜。

漫无目的地走到大礼堂附近，晚上没有活动，大礼堂自然是灭了灯的，但旁边用来提供晚自习的三层楼灯火通明，照亮了周遭。

徐冷书当然不是丧心病狂地要去上晚自习，他转了方向往大礼堂后面的旋转楼梯走。

新修的大礼堂用的是感应灯和水泥楼梯，四下悄寂，只有两人一前一后的登梯声。

快走到二楼时，梁时南在徐冷书身后开口：“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