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跟着梁时南去食堂。
还是来时那辆车,徐冷书坐上去。
前面有司机,有些话不好说,徐冷书憋了会儿,问:“你每周都这样?”
“嗯,”梁时南说,“会抽半天或者一个晚上过来。”
“有点辛苦。”徐冷书说。
梁时南:“还好。”
郁郁葱葱的树影从车前晃过,徐冷书问:“你爸是不是从来不陪你来。”
车内沈默了几分钟,在徐冷书都以为自己又触到梁时南逆鳞的时候,梁时南说:“他不来。”
不是不陪梁时南来。
他是从来,不来。
仿佛那栋房子里,住的只是一台每月固定从银行里划走一笔疗养费的机器。
徐冷书也感觉到车内压抑的情绪,低头默了默。
这就是梁时南的生活。
那一晚,他不该指责梁时南,不该质问他将自己置于危险时有没有考虑过梁起勋会心寒。
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梁起勋都是失败的。
对爱情与亲情来说,冷漠是罪大恶极。
“那以后我陪你来吧,”徐冷书想了想,坐过去一点,逗梁时南道,“但我没有很多零花钱,你得负责我的车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