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睡觉吧,都快十一点半了,明天还要上课……”
梁时南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跟上去。补课考试结束。徐冷书坐在考场第一个位置,听到班上哀鸿遍野,抱怨这次考试未免考的太难,老师们不当人。连身后的向宁都骂道:“第三篇阅读理解老娘有一半单词看不懂,大橘怎么回事啊,是把我当研究生在考?”“英语就别说了,还能连蒙带猜的,”第三个位置的瞿行说,“你看看昨天下午考的理综,那物理题,牛顿爱因斯坦麦克斯韦来了都要聚起来也研究一天。”徐冷书在前面听着挺乐,又转头去找坐在教室另一头的梁时南。 对方也在看他。徐冷书向他发射了一个探寻的眼神,梁时南便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看来梁时南考的还不错,徐冷书心情好了。监考老师点完试卷:“好了,可以回座位了。”徐冷书第一个蹦回去,迎着梁时南问:“蒙的多吗?”“不是很多。”梁时南坐下。“那就好。”徐冷书塞好东西,说,“明天放假,有空吗?”梁时南没回答,先反问他:“想去哪里玩吗?”“噢,宁姐下午考试前,跟我说明天想去上李水库玩,”徐冷书小声,“她八成是叫我们去给他做摄影师的。”向宁从前面回头:“徐冷书,在说我什么坏话?”“没有,不存在的,宁姐人美心善,怎么会有人说你坏话。”徐冷书矢口否认。向宁哼了一声,把一张空白试卷挪过来:“你看看物理最后一个大题。”“你哪来的空白试卷啊。”徐冷书问。向宁指了指卷子角:“都烂了,我看监考老师也不要,就说自己想再思考一下,就问他拿来了。”徐冷书翻到物理最后一道大题,说:“第一问还是好做的吧。”“那我肯定不是问你第一问啊,”向宁问,“你写了几问?”徐冷书说了个令她满意的答案:“也就写出了第一问。”“nice.”向宁说,“我也只写出了第一问。”他俩讨论了两分钟,就有其他同学聚过来一起,徐冷书座位边被围了一圈,都找不到梁时南踪影了。徐冷书停下笔:“唉,你们来看卷子就来看,别挤梁时南。”蒋正义一夫当关,扒拉开挤在梁时南和徐冷书中间的人:“就是,人家梁时南也要听。”有同学调笑地说了句:“梁时南听个屁啊。”徐冷书不高兴,瞪着那人问:“你会不会说话?”完了又重复一句,“你会不会说话?”那人见徐冷书是真怒了,赶忙求饶:“行行行,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开个屁的玩笑。”徐冷书看那卷子也不顺眼了,翻过试卷盖住,“散了吧,物理老师就没想让我们做出来。”好好的氛围就这么散了,向宁无语地看那碍事的人,大小姐病犯了,又追着骂了几句,那人讨饶,过来和梁时南说了句不好意思。梁时南只点了点头。座位边没人以后,徐冷书说:“你别理赖浩宇,他自己那水平都才考二十几,还好意思逼逼你,这次你就考赢他。”“好,这次就考赢他。”梁时南说。徐冷书又问:“那明天你有空吗,去上李水库。”“我可能早上要去一趟医院,”梁时南说,“我很早去,去完就赶去和你们会合。”徐冷书:“你要去医院?那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下次吧,等我妈转回疗养院。”“哦,那行,等阿姨出院。”徐冷书说。梁时南看他神情不太自然,又说:“主要是梁起勋的人在那里,我不想给你惹太多麻烦。”徐冷书捏了捏他肩膀:“我知道的,不用特地和我解释。”他们对视了几秒,最后莫名其妙地笑起来。第二日。向宁是个很时尚大方的姑娘,来上李水库之前就让他们该打扮的打扮,该穿搭的穿搭,她已经准备好了相机还有野餐的东西,大家也准备好玩一天的觉悟。只是徐冷书等到太阳下山,他们在夕阳前合完影,梁时南都没有来。梁时南早上十点告诉他,他妈见他以后情绪有些不对,打了一针镇定睡下了,他想守到她睡醒看看状况。就这么一天假期,梁时南缺席,说不可惜是假的,但徐冷书颇为理解,让梁时南在医院多呆呆。梁时南说抱歉,又问他有没有因为他不在而不开心。徐冷书说没有,完了又耍赖,撤回消息,重新发:【开心是开心,但是你不在,开心就没有那么多了】梁时南:【抱抱,晚上一定回宿舍】徐冷书在车上回他:【回宿舍干嘛?】梁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