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框边沿骨碌碌滚了一圈,然后落了进去。
靠,这狗屎运。徐冷书抓了抓头发,掀起校服擦掉额头的汗,同蒋正义说:“太热了,我先上楼了。”“我早就说你不用练了,就你那欧皇buff,闭着眼扔都能中的。”蒋正义说,“体育老师说下课前要比赛检验进步成果,你别忘了下来。”蒋正义命中率很低,还在勤勤恳恳,徐冷书多看了两眼,觉得他那样的命中率才是正常的。他吸了口气,跑回教室。 梁时南坐在最后一排,腰背挺直,正在认真写作业。教室里暂时没人,徐冷书放缓脚步,悄悄走到他身后,趁梁时南不注意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逮捕你!”梁时南没回头,轻声问:“请问长官,是以什么名义逮捕我?”“你始乱终弃,你负心薄幸,你认不认罪。”徐冷书问。“听着像陈世美,”梁时南回头,“那你会去挖野菜吗?”徐冷书被他气笑了,松开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想得美,我才不是恋爱脑呢。”“这样,”梁时南挑眉,给他喂了水,又拆湿巾给他擦汗,“那我是恋爱脑怎么办?”脸上凉爽了,徐冷书就凑过去,努着唇很委屈地说:“梁时南,你真的要去和女生约会吗,可是我一会儿要去参加投篮比赛,我投进去的话会死的!”梁时南捏他的脸颊:“作吧你就。”“那你怎么答复人家。”徐冷书穷追不舍,梁时南悬而未决。一个吊着一个。徐冷书先忍不住了,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知道你不去,但你不准多和人家纠缠,好好拒绝以后就不准再联系了。”“已经说完了。”梁时南上交手机,“就在刚才。”徐冷书仔仔细细地读完梁时南的短信,笑容又回到脸上。梁时南的拒绝方式很绝情也很清晰,就一句简短的话——叶娱星同学,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对象了。”“男朋友,这样做算过关了吗?”梁时南垂着眼睛看他。徐冷书拿腔拿调的:“勉勉强强算你过关吧。”梁时南在他傲娇的唇上亲了亲:“好了,下去投篮吧,这次应该不会赢得太过分了。”徐冷书最近好像找到了调戏梁时南的乐子。例如——“梁时南,我刚才猜对了两个选择题,快给我摸摸!”“刚才不小心在路上踩到了一块钱,快给我亲一口!”“呜呜呜呜呜我的金卡快递到了,手握一万块好慌啊……要亲亲抱抱及高高才能抵消。”徐冷书乐此不疲,梁时南也只能身体力行地做好徐冷书的专属“霉气罐”。过完开学期,很快就到十一国庆。梁时南被大橘点名去帮忙搬运学校发的宣传册,座位上就只剩下徐冷书,他杵着脸,郁闷得很。向宁他们打算组团到周边搞个三日游,徐冷书自然也参加,但问到梁时南时,梁时南却犹豫了。他妈妈身体仍然没有恢复,而且,梁起勋给他准备了许多补习,未必允许他出行。徐冷书感觉梁时南进入高三以后都快活成卧薪尝胆的勾践了,而他自己,活脱脱成了勾引别人犯罪的狐貍精,一天到晚净想着要叫梁时南陪他。不去就不去吧。徐冷书想,等到高考毕业了,他和梁时南有大把时间在一起。他翘着腿,在桌上翻了翻,发现自己又丢失一支笔,叹了口气,毫不客气的从梁时南书包底下掏一支新笔。可惜拿的时候粗鲁了些,扣破了压在底下一张试卷。他“嘶”了一声,拎着这张破烂的卷角,心道“罪过罪过”。他抽出里面压着试卷的书,小心翼翼的摸出这破烂卷角所属的本体。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哪个朝代的了。徐冷书把试卷展开,企图帮梁时南拼接回去。可惜他力气太大,这一角失去了回归可能,徐冷书只能放下,但又觉得这题目有点眼熟,拿过来仔细看了两眼。这不是补课考试的理综试卷吗。梁时南的理综试卷和答题卡他都见过,上面很多他给梁时南讲题的痕迹,这张试卷只有答案和少数简单题目的草稿,并不像梁时南的试卷。他翻了翻,又从字迹上辨认出是梁时南的试卷。徐冷书多阅读了一遍,答案全对。看来是梁时南希望巩固提高,所以又做了一遍。徐冷书看到物理最后一题。那是之前全班没有一个人做出的题目,徐冷书在上面找到考试后自己和向宁讨论题目的笔迹。再细看两眼,不由皱起眉头。物理最后一道答题的第二问,梁时南写了两种解法,其中一种,是老师没有讲过的。试卷上有计算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