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第二天就走了。”张玲说着,看见徐冷书用手取消了去五楼的按钮,按回了一楼。
徐冷书一把摘下帽子,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回晨飞了。”张玲:“???”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心中扼腕,胸口又憋闷得慌。梁时南就这么绝情,昨晚见了面,今天也不找他吃个饭或者是喝杯咖啡,二话不说就飞回南方了。 就算要计较那些曾经的恩怨,不肯给他好脸色,但至少这座城市里他们是曾经关系最好的人,一顿饭总该要吃的。徐冷书想着事,眼睛没看路,直接在贡问公司门口上演了闯关冲闸的违法画面,右腿膝盖撞上闸门,疼痛感立刻席卷而来,徐冷书皱眉“嘶”了一声,躬下身摸了摸。“徐工——”张玲忙过去给他刷卡,不想闸机被人从对面刷开了。徐冷书低头说“没事”,屈着膝盖往外走,被堵黑色大山似的墙堵住去路,身后闸机又要关,徐冷书只能边直起腰擡头边往前挤。就这一眼,徐冷书腿软了,想也不想往梁时南怀里栽过去。一瞬间,徐冷书感觉自己被幸福包围了,就算梁时南身上还有从门外带进来的冷气,徐冷书也觉得温暖的不可思议。他的脸颊压在梁时南大衣上的金属胸针上,膈的慌,但就不肯动,等了两秒,感觉到没人扶自己以后火速用手搂住梁时南的腰。张玲隔着闸机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她是真没想到……她公司的闸机还能放送出这样热辣的偶像剧画面。可梁时南迟迟没动静,徐冷书也不能一直扒着他,终于在某个快要被人觉得不对劲的时间极限里,悻悻起身,装作没发现眼前人是谁似的,慌乱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让一让。”徐冷书动作僵在原地,看着梁时南越过他身侧,重新刷卡走进了贡问科技。“诶?”张玲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这梁顾问也不扶一下徐冷书,好歹昨晚也一起吃了饭啊,她拦了一下梁时南,又刷卡出去,说,“梁顾问,徐工他腿受伤了!”徐冷书眨了眨眼睛。张玲,你配享太庙。他抓着裤子上那块破洞,一瘸一拐地故作矜持:“没事。”张玲扶着他,心想梁顾问怎么也不搭把手啊,徐冷书一米八多,让她个一米五八的扶着像话吗,她回头问:“梁顾问,能帮我一下开一下闸机吗?”这位梁顾问站在闸机的另一边,垂眸看着互相搀扶的两人,眼中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徐冷书等不到他的答复,仰起下巴往上看,再次触及梁时南的冷漠。昨晚收拾出的决心和勇气突然就消散了,他咬了咬唇,放开了抓着膝盖的手。梁时南都不看,他在这惺惺作态实在是太丢份了。“不用了,我正好打算回去……”“滴——”闸门开了,梁时南站在对面,手里的工作卡放在感应器上:“进来。”张玲忙扶着徐冷书进去,边说:“您先去楼上休息会儿,我一会儿上医务室看看有没有药酒。”徐冷书现在心花怒放,哪还管的上药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说:“没事,也就七八天走不了路,很快就会好的。”张玲:七八天是很快吗?而且,今早来的时候,感觉徐工的腿还没有这么严重啊,难道刚才闸机那一下竟然将他重创到这个地步?公司的闸机分明是亚克力材料的好吧。“好好好,”张玲只想尽快解决自己工作上的大麻烦,伸手示意两人,“先进电梯吧。”梁时南没动,徐冷书就主动迈出一步,同他搭话:“不好意思,刚才撞到梁顾问了。”电梯从八楼下来,速度不快,可等了又等,到一楼时梁时南也没有说什么。连句“没事”都没说。张玲都觉得怪。怎么这两人昨晚第一次见面,今天就跟仇人一样了。等到五楼,张玲扶着徐冷书出去,那做了许久木头桩子的顾问才开口。“等等。”徐冷书立刻回头,只见梁时南擡手,递给他一个白色事物:“你的东西。”是徐冷书的帽子。“噢。”徐冷书摸摸脑袋,想起自己刚才因为气愤梁时南一言不合就飞回南方,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拿在手里,磕闸机的时候没注意,帽子就掉在地上。没想到是梁时南捡的。可是,梁时南是什么时候捡的。管他呢,徐冷书高兴地要接,伸手过去,梁时南却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臂,将帽子明确递向张玲的方向。“啊,这帽子不是我的,”张玲忙说,“是徐工的。”梁时南眼神微转,落在徐冷书脸上。他的眼神像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