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受苦。”他说，“而且，我在国外重读了高三，比你晚一年高考，那时候应该还不知道学校。”

“原来是这样。”徐冷书又搓搓他的后背安慰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良久，才问，“梁起勋他……”

“他完了，”梁时南说，“十二年。”

“他的女朋友拿了钱，带着儿子走了。”梁时南低声，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最后，不也一样输给了他瞧不起的亲情。”

徐冷书：“什么？”

“没什么。”梁时南挤他，“还不睡，夜猫子。”

“可能吃太撑了，睡不着。”徐冷书同他耳语，“这样吧，我们年前请几天假，你陪我回家，年后假期你就跟我去北方玩。”

回家的事是有影儿的，但去北方玩这件事，梁时南完全没听徐冷书说过。

“北方？”

“嗯，哈尔滨。”徐冷书犹豫了两秒，说，“和咱班以前那些人。”

他们在一起后，还没聊起高中时那伙人，这是第一次，徐冷书要将他拽回原本的圈子里。

“蒋正义和熊宏伟？”

“还有宁姐，穆舒易，瞿行。”徐冷书说，“他们是已经定好要去了，你如果想去的话，我们可以随时加入。”

梁时南倒没那么多顾虑：“你去的话，我也去。”

“好，那我订机票！”他兴高采烈，想立刻在群里宣布，被梁时南按着手说这个点鬼都睡了。

徐冷书只能作罢。

越聊越清醒，徐冷书想起这几日一直悬在心头的事，小声道：“高三的时候……我真的不想和你分手。”

“我知道。”

“不是，”徐冷书吸一口气，说，“我……还有别的原因。”

他将自己上辈子如何度过，如何死亡，这辈子又如何重生，如何忐忑着生活的事说给梁时南听，絮絮叨叨，一直讲到梁时南出车祸。

“我安然无恙，你却出了车祸，”徐冷书声音渐弱，“难道不是我害的你吗。?1\3?x!s!.~n¨e`t·”

梁时南以为，徐冷书和他分手是迫于压力，在父母与他之间选择了父母，却没想过，徐冷书也曾义无反顾地选过他。

“我经常想，会不会是我太迷信，”徐冷书说，“可如果真的没有这些事，又怎么解释我的重生？”他摇摇头，“我心底其实还是信的。”

徐冷书见梁时南不说话，便解释：“你没经历我那些，你不知道——”

“我知道。”梁时南的声音低沉，隐忍而又努力温柔，“很疼吧。”

“什么？”

“车祸的时候。”梁时南说。

他想，梁时南可能想说的是，死的时候。

“其实还好，也许太疼了所以没有知觉，”徐冷书闭上眼，“但是要离开时候的……不舍，懊悔，来不及，那些情绪是最恐怖的，现在想起来都还会觉得……”

梁时南用力将他搂进怀里，给他足够的热量：“不想了。”

徐冷书心安，努力地回应梁时南。

“多多，如果你仍然相信我是替你挡了上辈子的车祸，”梁时南说，“那不如认为，上辈子本来就是我那条约你见面的信息害了你，所以这辈子就应该我还给你，这样才公平。”

徐冷书想说话，梁时南按了按他嘴角，让他听完：“如果你已经不相信那些，那就当过去的一切都是人为，如今罪魁祸首已经得到惩罚，往后的日子，我们再也不会遇到那样的困境，只会一直幸福下去。”

他把一切都说成应该，说成正确，让徐冷书不后悔，不遗憾。

“我……”徐冷书淌下眼泪，将额头抵在梁时南胸口，千言万语，化成几声哽咽。

良久。

梁时南吻干他脸上的泪：“好了，再哭明天去公司要被别人笑了。”

徐冷书想到那些人笑话他的样子，又坚强一点，用拳头捶了捶梁时南的胸口：“烦人，我刚进入情绪。”

梁时南笑：“好好好，那你再哭会儿，”他伸出手放在徐冷书下颌，“小珍珠可以掉在这里。”

徐冷书嫌他烦，推开他往床边滚去，然后背对着：“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

“好，”梁时南追过来，从后面抱住他，“那就睡觉了。”

徐冷书翻过身，戳了两下梁时南的额头，最后亲亲他的嘴角，说：“睡觉咯。”

梁时南每月一“问”的日子结束，徐冷书便忙着项目冲刺，赶在年前上线了1.0版本。

庆功会那天，徐冷书搂着周坤到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周坤讶异他突然的选择，劝说他，这个项目结束后自己会如承诺好的，给徐冷书升半级，但徐冷书还是决意要去华南分公司。

周坤死活想不通为什么，最后徐冷书也只能和盘托出，说想要结束异地恋，周坤这才恍然大悟，但转念又想忽悠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