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借啊,看在姑姑的份上爹也会同意的吧?”唯一的姐姐呢,还是给自己换了个媳妇回来的好大姐。
她爹那么好面子的人,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只要姑姑求上门他也肯定会借的呀?
于娘黑着脸:“找你舅舅要钱简直比要他命还难,你大姑说借钱都要退亲,你舅舅不出力就算了,那一家砍脑壳的上门,说只要把小草提前嫁过去,他们直接把彩礼补到八十八。”
“然后他就同意了?”
于娘叹了口气,摊上这样的哥哥,她真是上辈子作孽:“可不是,直接就和人家亲家来亲家去的,我今天去的时候,他拿着碗口大的木根打的小草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只说先帮小草婆家好好管教管教,方便嫁过去好伺候人。”
“你大姑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看我来了就求我救救小草,顾忌着你爹又有你大姑帮忙,我才能把你姐带回来。”
兰澜轻轻地帮于娘揉着手臂上的淤青,夸道:“娘,你做得对,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我和你爹商量了,别的先不说,最重要是退亲。我们家借你大姑三十八块八,带你大姑去那家人那儿退亲。”有个定亲的名头在,要是那家人想生米煮成熟饭,那都算不得多大的事。
直接说未婚夫妻,你情我愿。
到时候小草才是不嫁都不行了。
兰澜觉得这事要是像她猜的那样,人家蓄谋的,那解决起来就不可能像她爹娘想的那么简单。
可还有得闹呢。
第二天早上五六点,二丫一睡醒就发现睡她边上的吴小草不在了,以为对方也是尿涨,没放在心上。摇摇晃晃地出去尿尿。
没过多久,于家上空就响起她的大声叫唤:“娘!爹!大姐!小草姐,不见了!”
同一时间,想在上工之前,给抓两条鱼打打牙祭的两名年轻队员出现在了河边。
其中一个脸上长了许多粉刺的男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河里,余光发现有大东西在向他靠近,抬头一看。
只见平缓的河道里,出现了一个顺着水流漂浮而下的人形物体。
将明未明的早晨,河道两旁乌压压的树枝垂下一条条扭曲的藤蔓,不知名的鸟类尖锐的叫声,刺耳又可怖。
男人像被定在了原地,吞咽着口水,心如擂鼓,再抬头时,惨白的脸上伤痕累累,如水草般飘散的头发,随着水流起伏的身体已经飘到了他的跟前!
一个激灵,腿上一阵热流。
惨叫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