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一脸怀疑:“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你也不是小孩了,什么样的话能说,什么样话想都不能想,你脑子里应该清楚!要不然我们可叫你爹打你两顿,给你长长记性了!”
这样的话传出去,以后她们大队的名声都该坏了!
被点名的于爹搓了搓手,可别,他们信了喜儿这丫头的话,当她说着玩的。
他可不信!
兰澜看向一脸呆愣的吴小草,放缓语气说道:“小草姐,我说这话,是想让你知道,没有什么事是没法解决的。
你想想,你要是两眼一闭自杀了,就算不连累我爹娘,你想过你娘吗?
你死了,你娘怎么办,她养你一场,为了你未来能好过,敢和舅舅对上,被打被骂也要让我娘把你带走。
你死了的消息传回去,不说她多伤心,就说我舅舅算计落空,是不是得打人?她顶得住吗?
还有,你的亲事是定下的,你人死了那一家人能接受吗?
舅舅拿不出钱又拿不出人,会不会让你妹妹小花赔进去。
小花和我一样大,才十二岁,你都接受不来,她怎么办?
你什么都没考虑,就想着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你就没把你娘你妹妹她们放在心上,你自私!”
兰澜的话像一道闪电劈的小草的脑袋有一丝的清明,想着自己要是真死了,自己娘和妹妹会遭受的事情,悲从心来。
“那我能怎么办,我连死都不能死了,难道真的嫁过去,真的认命吗?”
啧了一声,兰澜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表姐脑子发育得不够好,说:“软的怕横的,你就是软的,舅舅就是横的。
但是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都敢死了,那就是不要命的。
你拿出你的态度,和你爹拼命,你爹拿你有什么办法?你敢一命换一命,你爹敢吗?”
说完立刻和众人解释:“我就是这么一说,教教她怎么反抗,毕竟我舅舅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我知道叔叔婶婶们都是好心人,肯定见不得小草姐这么年轻就枉送性命。”
她以后还要上大学呢,政审可是很重要的。
名声可不能臭了。
队员们捏着鼻子,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七嘴八舌地教育起兰澜,什么孝顺啦,女儿家不能那么恶毒啦,巴拉巴拉的。
吴小草呆愣在原地很久,看向自己的表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我不敢。”
废物!
兰澜:“一辈子都要毁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孝顺,我娘小花她们以后怎么做人?”名声多重要啊,她不能拖累她们。
兰澜不屑:“你当人家为啥和舅舅定下你的婚事?你当你什么都不做你们家名声就好了?你当你老老实实嫁过去伺候三兄弟,小花她们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亲事?”
说完这话,兰澜不想再和吴小草多讲,和一脸沉思的于娘说:“娘,这一早上鸡飞狗跳的,四丫她们都饿了,我先带她们去食堂吃饭了。需要我把你和爹的带回来吗?”
于娘摆摆手。
兰澜牵上二丫,招呼上老妈子石头,一家子小孩一起离开了于家。
刚走没多远就碰上了姗姗来迟的李真勇和郭修,看着她们,李真勇招手:“喜儿,来。”
“队长叔,支书。”
“你表姐怎么样了?”
“没啥事人救过来了,耽误队长叔和支书了,一大早为了我表姐的事奔波。”
“没事,人在我们大队的地界上,真出事了我和你支书也是要管的。”李真勇心里又不耐烦,还不高兴。自己大队的事他都管不过来,更别说别的大队的队员,来兴农大队给他找麻烦。
支书就算了,消息不灵通,腿脚还不方便,来得迟很正常,李真勇这个大队长也来得这么迟,其中的意思就表达得很明显。
人不想管这事,只准备简单露个面。
兰澜:“哎!我表姐她那事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舅舅不做人,苦得她自觉活不下去了,也是被逼的,可怜得很。
要我说啊,咱们毕竟不是我舅舅他们大队的人,想主持个公道都不好伸手。”
李真勇很是赞同:“谁说不是呢。”不是他不想管,实在是不好管别人大队的事。
兰澜话音一转:“不过之前秦主任不是说公社班子重组吗?上级派了正经妇联工作者下来主持工作。
我表姐这事,外人想要名正言顺地管,只有妇联最对口。完全可以让人家来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