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谷的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LA大厦的玻璃幕墙。林芮站在11层落地窗前，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办公区此起彼伏的键盘声中，她的视线始终无法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购物车模块的报错日志里，一串异常代码像幽灵般时隐时现。

“芮芮，许总让你去趟会议室。”韩雪压低声音凑近，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个割喉的动作，“白飞飞也在，你当心点。”

会议室冷白的灯光下，许媚正用镶钻的美甲敲击平板电脑。白飞飞站在她身后，米色西装裙的剪裁完美贴合身形，仿佛随时准备登上商业杂志封面。林芮刚坐下，投影幕布上便跳出一段监控录像：深夜的办公区，她的工位前分明坐着个戴兜帽的身影。

“昨晚十一点四十六分，有人用你的账号提交了错误代码。”许媚将平板推过来，屏幕上的生物识别记录刺得林芮眼眶发痛——虹膜验证显示确实是她的信息。

“这不是我。”林芮攥紧桌沿，指甲几乎掐进木纹，“上周录入虹膜时，系统要求我直视摄像头三次。如果有人提前用高精度照片或者视频”

白飞飞突然轻笑出声：“林小姐的意思是，公司价值千万的安保系统不如你大学时自制的门禁程序？”她调出内部论坛的截图，某匿名帖正在疯传：“某空降关系户甩锅技术部，购物车漏洞致用户信息泄露！”

林芮的后背渗出冷汗。她想起三天前在消防通道撞见白飞飞与某外包程序员密谈，那人手里握着的U盘上印着某竞争对手公司的logo。当时她只当是寻常业务对接，如今想来，那人胸牌上的部门编号根本不属于LA的编制体系。

凌晨两点的地下停车场弥漫着机油味。林芮蹲在配电箱旁，笔记本电脑的幽光映出她眼底的血丝。自从被暂停权限，她只能用吴胜给的备用密钥偷偷接入公司内网。

“这个IP地址注册在海外，但流量中转站都在科技谷。”耳麦里传来吴拜的声音，背景音是便利店微波炉的叮咚声，“我查了附近基站日志，上周有三台可疑设备频繁出现在LA大厦附近。”

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剧烈波动。林芮瞳孔骤缩——有人正在实时监控她的操作！她迅速拔出加密U盘，却在起身瞬间撞进某个温热的胸膛。

“夜游的灰姑娘需要骑士护送吗？”饶阳举着伞站在雨幕中，黑色风衣肩头还沾着机场的夜露。他晃了晃手中的门禁卡，金属面反射出配电箱里隐藏的摄像头红光：“从你溜进停车场开始，至少有五个机位在跟踪。”

林芮的呼吸停滞了。饶阳的突然出现让她想起三天前的深夜，他在微信上发来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别碰11层的备用服务器。」此刻他的目光扫过她电脑上的流量图谱，眉头渐渐拧紧：“他们在用LA的服务器做DDoS攻击训练。”

次日正午，科技谷创业咖啡厅的爵士乐掩不住暗流涌动。白飞飞搅拌着杯中的拉花，奶沫将天鹅图案搅得支离破碎：“林小姐约我出来，总不会是为了交流拿铁艺术吧？”

林芮将文件袋推过桌面。里面是许风任职的教育公司与某海外空壳公司的资金流水，最后一页附着白飞飞在消防通道的照片。“去年某教育机构数据泄露事件，受害学生信息最后出现在暗网拍卖会。”她盯着对方无名指上突然多出的钻戒，“而当时负责系统安全的工程师，现在正在LA的产品组。”

白飞飞的勺子撞在杯壁上，发出刺耳鸣响。她忽然倾身向前，香水味裹着寒意扑面而来：“你以为许媚为什么容忍许风那个废物留在公司？”她指尖划过文件上的时间戳，“三个月前，饶阳拒绝将X特克的核心算法授权给LA，董事会早就对他不满了。”

玻璃窗外的街道上，许风正搂着个穿超短裙的女孩走进酒店。林芮的胃部猛地抽搐——那女孩戴着和白飞飞同款的珍珠耳钉，正是产品组新来的实习生。

机房轰鸣的服务器阵列间，林芮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饶阳站在她身后，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那道旧伤疤随着敲击代码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们篡改了日志的时间戳。”林芮调出原始数据库的增量备份，“真正的攻击发生在虹膜系统升级那天。白飞飞故意让保洁阿姨撞翻咖啡，趁我清理时获取了虹膜样本。”

饶阳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看这个。”他放大某段加密流量，十六进制代码中隐藏着樱花花瓣的像素矩阵——那是林芮大四参赛作品的数字签名。“有人在用你的算法当攻击武器的签名，就像艺术家在画作角落留名。”

警报声骤然炸响。吴胜的语音消息从饶阳手机里迸出：“阳哥！商业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