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你还会几次三番为你冒险?你想得救先得说真话,你们还向恶灵许了什么愿?”
蒋玲玲像垃圾传送带上的废品,来到最后一个逃离销毁命运的豁口,不跳也得跳,怯弱嗫嚅:“乔莉莎让我们许愿把减掉的肥肉转移到我们都认识的人身上,还让我们把她的名字写在卡片上。”
褚潇眼神扑闪,追问她们选了哪个倒霉蛋。
听她回答“乔莉莎”,质疑道:“她会允许你们写她?”
“纸片写完就折好烧掉了,她没看见。”
蒋玲玲软得像快融化的糖人,极尽所能表现可怜,问褚潇该怎么解除契约。
褚潇琢磨着说:“你们许愿减肥,在邪魔杀人前减掉相应的体重就能解除契约,但按照补充内容,仅仅自身减重不够,还得让那个被你们诅咒的人对应增肥。”
她视线斜移,蒋玲玲洞洞属属看着她,不觉吮起右手拇指,正在专注被忽然进门的陈思妍和曹云璐惊动了。
“潇潇,天快黑了,我们今天就这么呆着吗?”
距离契约兑现只剩四天多,理应争分夺秒。
褚潇向她们转达新信息,决定连夜出发去找乔莉莎。
目前乔家父女最可能藏身于麦岭老家,那去处位于中哈边境,没有直达的航班和高铁,而且邪魔随时会偷袭,使用公共交通会危及其他人。
自驾往返至少六七天,万一扑了空就赶不回来了。
褚潇建议蒋玲玲跟随行动,蒋玲玲也怕孤零零等死,忙不叠同意了。她还没被确诊为精神疾病,脱身容易,办好出院手续向班主任请了一周病假。
等到走出医院她才发觉褚潇行走如常,惊问:“潇潇,你的腿好了?”
褚潇回春浦前右踝骨粉碎性骨折,这才半个多月就痊愈,称得上医学奇迹。
她不愿让更多人知晓隐秘,谎称叶湄用法术助她康覆,惹得蒋玲玲惊叹不止。
“你妈妈太神了,以后改行做骨科大夫也能发大财。”
“你想得美,这种法术不能经常用,会遭天谴的。”
“那能不能请伯母来救我们?”
“她在闭关,现在联系不上。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褚潇设想若由母亲出马会如何应付当前局面,借她的脑回路制定出一套方案。先去租车行借来一辆能供6人乘坐的大型房车,做为前往麦岭的代步工具。
高三暑假考上的驾照提前上岗,她在车行停车场试驾两圈便稳健地开车上路,去曹云璐家接同伴。
来到一处十字路口,红灯阻道,手机恰好收到一则无名信息,点开只见几张照片,是她在标本仓库外墙上奔跑和吊车铁臂撞破病房玻璃的远景连拍。
有人在监视她,刚才的事故也是人为的!
褚潇忙朝前后左右张望,搜寻跟踪者,在瞬息间将其与前些时候躲在租房对面公寓偷拍她的家夥联系上,推测是同一批人。
发信的又是个虚拟号码,这些人大费周章地监视迫害目的定不一般,她得加倍小心,别落到腹背受敌才好。
曹云璐丶陈思妍丶蒋玲玲分头备好行动物资,接到褚潇电话齐到曹家小区门口登车,她们在车厢内部贴上辟邪的血符,轮流开车驰往目的地,半夜在高速公路服务区休息。
褚潇提前在蒋玲玲的饮料里下了安眠药,停车时她已睡得死沈。
另外三人召开作战会议,打算找到乔家父女后先帮他们驱魔。
事发以来她们首次有充裕时间进行讨论,曹云璐分享她在天一阁楼顶平台目睹的怪像。
“那天火墙上有个人脸很像我以前认识的流氓。”
那人绰号“鸡毛”,是个三次入狱的惯偷,还曾在致民路一带组织妇女卖丶淫。曹云璐刚参加工作那年跟着乔牧巡逻,每天监控辖区内危险分子的动向,这“鸡毛”是他们的监控重点。
“那混蛋屡教不改又摸透了司法的空子,三天两头进看守所,我们却次次找不证据重判他,拘留十天半月又放出去害人。后来他突然猝死在出租房里,听说死因是急性脑出血。”
陈思妍猜测:“会不会是邪魔收了他的魂魄,让他帮着害人?”
这类传说比比皆是,例如“为虎作伥”。
褚潇认为地球人没有灵魂,死后意识便消失了,另发见解说:“邪魔靠吸食负能量壮大自己,也许吸取了这些坏人们生前的恶念和怨气,再以他们的形貌施放出来。”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