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的寒气钻不得半点空子。
苏念满月时同越罗交好的举人沈文洲之妻沈家娘子前来拜贺,同来的还有些县乡上有头有脸的太太。
镇上的几位越罗且都熟识,县上别乡的就脸生得很,她倒不知这些人来做些什么。
只是差婢子备好瓜果茶点,越罗请众位花厅落座,依旧笑脸相谈。
“苏举人为娘子进产房之事我等都听说了,哎呦!天底下有几个男子敢如此行事啊!”县上做酒水生意起家的李夫人一脸艳羡,又不住扯着帕子泪水涟涟地吐槽自家死鬼,“我生我家宝儿那日,我那冤家别说在产房外候着,半个人影都不得见,一问才知喝花酒去了。”越罗闻言尴尬,只得好言安慰了几句。
“苏举人这般仪表堂堂休休有容的人物,不知是哪家媒婆为苏娘子保的媒?”县太爷的正房太太许夫人有意探话,她家俩闺女可急着许人家呢!
只可惜这保媒的不是媒婆,越罗只得如实笑回:“夫人见笑,我家夫君是我父亲为我相看的,并无哪家媒婆保媒。”
“令尊当真是好眼力啊……”许夫人闻言蔫了半张脸,她早便听说,苏家娘子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她这算盘珠子可算打空喽。
丈夫刚纳了第五房小妾的王家太太也是敢问:“苏先生待娘子这般死心塌地,不知可否将驭夫之术传授一二?”
额……什么驭夫之术……分明是戮青苏驭妻之术使得漂亮!
恰好同将这“一大票子”人带上门来的沈家娘子目光相撞,越罗便回王家太太说:“沈家姐姐与沈相公早我成亲数年,夫妻伉俪情深,沈相公对姐姐亦是言听计从,我想,驭夫之术沈家姐姐更有要领。”
沈家娘子把人带来之前也没想到她们会问这些唐突的问题,内里泪流满面,只得分享了些心得,越罗则从旁附和了几句。
原以为谈完这个话题就能结束战斗,没曾想刘家太太又不见外地拉起越罗的手:“不知娘子平日里如何保养?这气色通透、肌肤滑腻的呦……还有这腰身,哪里像两个孩子的母亲?”
“是我家嬷嬷顾得好,月子里精心伺候,外加烦心事少,复原迅速罢了。”越罗好想把手抽回来,其实她身材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走样的,坐月子期间该是心理原因还漏过两回尿,有一回还是当着戮青苏的面,当时她不知所措地掉眼泪,但戮青苏处理得很好,先是搂着她安慰,而后亲手帮她清洗,给足了她安全感,此后她便再也没有过了。
君迁子赶回来后给越罗号了脉,又让在游医时收的女徒弟给越罗细细检查,果然什么事也没有。女徒弟还悄悄塞给越罗一本誊抄的医书,说是她外婆传给她娘,她娘传给她的,多练可恢复身材,越罗打开一看,竟然是瑜伽要领。
总而言之,越罗能这么滋润,完全是因为被爱情亲情友情包围。
但她不能在各位太太面前道出事实,毕竟容易拉仇恨。
概是因见越罗未将手抽回去,刘太太又问出了让人尴尬捂脸且超纲的问题:“苏娘子,您……那处恢复得也很好吧?”
她的眼睛落在了越罗双-腿之间。
这样的问题过于越界,浑身不舒服的越罗当即将手抽了回去,刚想开口沈家娘子即先道:“刘夫人,此等失分寸的私房话可不兴问呀!”
“哎呀失礼失礼,苏娘子见谅。”刘太太赶紧赔不是,但她心想,能将男人栓得这般紧,越罗定是有些床上功夫在身上的。
有人来是为了驭夫之术,有人来则是为了钱财。
“苏娘子,听闻您投的几家铺子生意极好,可否带姐妹几个玩玩儿?”
虽然家底丰厚,但钱不嫌多,秉持着没事搞点钱的生活态度,越罗确实盘了几家快要倒闭的商铺,照着大中-华的经营模式外加商品特色依葫芦画瓢,还真实现了起死回生,挣了一大笔。
“也行,刚巧有几家店要扩去临县,各位姐妹手上有闲钱的可投些,只是我可不能保证稳赚不赔。”越罗也不是小气的人,有钱一起赚,但有些话要说清楚。
“晓得晓得。”众人附和,临走时许夫人还不由赞叹苏家娘子当真是位妙人儿。
待那些个夫人太太陆续离去,沈家娘子松了口气:“今儿当真是对不住,那些个夫人太太寻我牵线想同你交个朋友,我不好拂她们面子,只得引得前来,谁料想竟会问些胡话,给你添乱了。”
说完,转而又去看沈嬷嬷抱出的苏念,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哎呀笑啦笑啦!奶乎乎水灵灵的,看着好喜人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