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江沉默了,看了一眼儿子,
那目光充满审视。
周伯先扎在继母怀里,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夜里,周美玲看着周伯先磨出血泡的双脚,心疼的直掉眼泪,一边用火烤着针,一边安慰他,
“伯先,妈把泡都挑了在抹上药膏过几天就好了,你忍着点。”
周伯先失神的看着眼前被烛火晃成重影的女人,挑血泡的过程,他全程一言不发,好似没有扎在他身上,等周美玲给他上好药,嘱咐他好好休息,才端着针线盒子出去。
过了一会儿,魏江推门而去,看着躺在床上发呆的儿子,坐在炕边打量着他,缓缓道,
“伯先,爸爸不是说过不要和玉珍争吗?你为什么你又在爷爷奶奶面前告她的状,惹的大家都不高兴。”
周伯先低着头沉默,不去看父亲,埋怨父亲不懂他的痛,不理解他的卑微,在这个家里他一直让着周玉珍,任她如何瞧不起他们父子,他都选择默默忍受,
可是周玉珍说的没有错,对于周家他确实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他在卑微,在忍让都没有用,这是他无论如何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是一个外人,以后父亲和周美玲生下周家血缘关系的孩子,他更是什么也不是了。
魏江哪里不懂儿子的想法,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凡事藏在心里不说,叹了一口气,
“伯先,无论你怎么想,将来要做什么,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是周家救了我们父子,给了我们容身之地,我们要懂得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