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都在宫门口集合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一次默契的一起朝着御书房走,连见礼都没有,一个个急的脚下生风。
上官钰看着这帮大臣们聚集在门口,扑通通的都跪在地上。把他堵在里边儿,怕是开国至今,人都没来的这么齐过,他没由来的紧张。
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这是来叫寡人处置季梧桐的吗?
寡人该怎么说?
“皇上啊,不行,不能处置小季大人啊。”
“是啊,臣请皇上饶了小季大人吧!”
“皇上啊,季梧桐就只是不想让你选秀,她能有什么错?”
“是啊皇上,你就一定要这么急吗?不是,为什么不让您选秀?”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醍醐灌顶。
皇上选秀和她季梧桐什么关系?她怎么就至于去杀人了?
众人瞬间抬头看向上首的上官钰,似是明白了什么。
怕是这俩人有事,皇上这是始乱终弃了?
那这更跟季梧桐没关系了!
鹤梵也明白过来了,怪不得,怪不得季梧桐之前突然不愿意上朝。
还说那些话,她喜欢皇上。
自已是怎么说来着,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去皇后宫里。
坏了,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俩人闹别扭了吧?
不至于啊,后来不是好了吗,那又是因为什么?
韩远也不解,他听鹤梵说过这事,当时自已就怀疑过季梧桐跟皇上有感情。
没想到是真的!
上官钰的心放了下来,原来不是叫他处置季梧桐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寡人,跟…季梧桐……”
寡人应该怎么说?
同方到了一半,她跑了?
寡人跟她治气了,数日未曾见她,还罢朝。
然后同意选秀了,然后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反正因为这件事杀了三个大臣?
众人都在等上官钰的后话,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上官钰继续开口。
上官钰被看的直发毛,下定了准备迎接审判监的决心。“寡人…毁了她清白,圆,圆房了…”
说完就低下头,怎么都不肯再抬起来。
应该算是吧?
他们都那样了,虽然没做完,也算是圆房了吧?
众人皆是一愣。看着上官钰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一瞬间被上官钰说的话砸晕了。
皇上刚才说什么了?
他跟季梧桐…他们两个,圆房了?
季铭怀与季青更是瞪大了眼睛,他们虽知道自家季梧桐与皇上亲近些,却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
什么时候的事?
闺女/妹妹不是每天都在家吗?
季铭怀像是总算找到了自已的声音。上前一步道:“皇上,此事可当真?”
若当真如此,那季梧桐所为之事,倒也真算事出有因,虽鲁莽但也情有可原。
不能杀皇上泄愤,杀大臣可不就是正常的吗。
很显然,在座的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上官钰红着脸点点头。众人见状都眼观鼻鼻观心了,因为他们都能想象的到,季家父子的怒火该有多么大。
季铭怀果然气急。不管不顾的冲着上官钰就发火了。“皇上是何意?刚与我女儿好过,不把人接进宫里?”
“臣女儿无名无份,皇上竟还要选秀?”
“是臣让皇上忌惮,还是臣女儿让皇上忌惮?”
“皇上要是不喜欢臣女儿,又为何做出这种事?”
上官钰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实在不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怎么给自已解释。
发脾气也不行,这是季梧桐的父兄。
寡人…是她要回家的啊!
她都耍了寡人两次了,你们懂那种憋的肚子都疼的感觉吗?
寡人还不能有一点脾气了吗?
答应选秀也没有要真选秀啊,不是没选呢吗?
还不是季梧桐刚入宫的时候在心里说过,吏部尚书以公谋私,买卖官员吗?
这又把主意打到朕的后宫里了,寡人只是想顺水推舟啊!
上官钰额头突突的跳着,忍下难言之隐,只能嗫嚅着解释:
“朕并非不想给梧桐名分,只是朝中事务繁杂,尚未顾及。”
季铭怀冷哼一声:“陛下莫要再找借口,今日定要给个说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