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粟儿伏在桌子上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金老二一举手大喊:“报告老师,这次是她陷害我,用尺子弹在桌子上吓我。”
全班哄堂大笑。有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趁机起哄。
小老师一看,怎么一个不注意,这两人就换了座位,可以确定,他们是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你两个不想上课滚出去,门外站着。”小老师气得有点颤抖。
英粟儿还真站起来走出教室站到门外。
金老二一见她出去,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两人并排站在墙边:“你还屌呢嘛,竟然用尺子来吓我。”
英粟儿覆着眸睫不理他。
“喂喂,”金老二瞄瞄楼梯口那边办公室,没老师,走近英粟儿,“小妞,挺漂亮的。”
他站在她对面,曲着手肘抵在她头旁边的墙上。
她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有点酸味,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
她别过脸,离他胳肢窝远一些:“你最好离我远点。”
“呦,奶凶奶凶的,挺可爱的,我怎么就想摸摸你。”
“你试试。”她的脸冷得像冰块。
他将身子又贴近一些,就快要摩擦到她,他开始喘粗气,他呼出的热哄哄的气息令她厌恶。
她背脊贴着墙往一边挪动,想摆脱他的纠缠。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她肩膀想拽她回来。
“放开!”她低沉厉声道,她一摆身子,甩脱他在她肩上的手。
“唉吆喂,挺厉害的小妞,我就喜欢你这款,难怪凌维喜欢你。”
一听到凌维,她心就一下五味杂陈。
她突然想他,非常非常想。
如果凌维在,她还会被欺负吗?
“怎么啦?”金老二看着她悲悲切切的样子,“凌哥不要你了?没他还有我呢,我对你会更好。”
“离我远点!”前面这个人了令她感到恶心,她恶狠狠说。
“别这么凶,凌哥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不信你可以试试,我会让你更爽……”他一边说一边用曲着食指在她下巴划了一下。
她头一让,咬住下唇突然屈膝用尽最大力气猛抬,用膝盖撞向他的命根。
他“啊”一声压在嗓子惨叫,同时后退弯下腰双手捂住他的命根。
英粟儿冷冷看着他,无动于衷。
“小贱货,老子要你死。”金老二嘶哑着声音小声骂。
感觉是疼的,声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你试试。”英粟儿依然冷冷地说。
他弯着腰,夹着裆,手捂住下腹小步小步挪到楼梯口,下楼去了。
不会是去卫生间自查去了吧。英粟儿想着。
金老二离开后英粟儿便一直想着凌维了,心酸酸的眼睛就湿润了。
上次她她被老师罚站到教室外,杨八五陪着她,杨八五猫着腰顺着墙边去找凌维,告诉他我在这里。
可是现在,凌维走了,他不在这里了。
怎么如此空呀?
她感到她是世界上最孤独,最凄凉的人, 她一无所有。
她真想大吼大叫地哭,可对谁哭呢?世上没任何人理解她,她也不信任任何人。
连妈妈都不知道她的心,她想:
如果妈妈知道我总在黑夜里哭,她会心碎的。
可是,尽管她有一颗慈悲的心,想尽一切给我温暖,可是我感觉不到温暖。
她只会哭,她只会哭着求我顺从爸爸。像她一样。
英粟儿一个劲眨着眼睛,她要将眼泪收回去,不能掉下来。
她的鼻子酸酸的,她吸着鼻子,还是有一颗泪珠从鼻腔滚到鼻尖,用食指拇指捏着鼻尖将泪珠抹掉。
不能哭,不能在人面前哭。
下课,同学们纷纷从教室走出来。
现在他们对英粟儿被惩罚的好奇心没过去强了,她现在和任何一个坏学生没多少区别,大家见怪不怪了。
杨八五走出教室,看英粟儿还站在那里,在她面前站下来:“怎么回事?又惹事。”
“没有,闹着玩。”英粟儿不看他,淡淡地说。
自从凌维走后,杨八五似乎兴致也不高。
“唉,有事一定说,凌哥走后……这里我也真不想待了”他说罢,就要下楼去。
“喂,”英粟儿突然唤住他,“杨八五,为什么帮我?凌维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