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粟儿现在很多时候都会用沉默来拒绝和英成交谈,她也不想发生战争。
英成去到厨房,看洋子饭菜已准备的差不多,就帮着将菜摆上餐桌。
洋子到英粟儿房间叫她吃饭。
“妈妈,我今天出去玩,零食吃得太多,现在还撑呢,不想吃,晚上想吃了再吃。”
她不想再继续交谈。
“那好吧。乖。累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洋子也紧张,他们互不理睬,她紧张。他们一旦交谈,她更紧张。
家里的气氛紧张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洋子出来,在餐桌旁来开椅子坐下来轻声说:“粟儿说不饿,晚上她饿了,我再弄给她吃。”
“玩了一天,不饿?”英成眼神凌厉。
“出去玩,大家都带零食,应该是吃多了。”洋子盛了晚饭放在英成面前,并不看他。
英成是极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她们都在撒谎。但他不想捅破。
英粟儿不上桌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英成真觉得对这个女儿,他是既头痛也无法。
青春期孩子不好惹,一惹就炸毛。每次谈话都失败,甚至弄巧成拙。
洋子也真是无能,本来女孩,妈妈管起来会方便些。
想想就来气。
“你作为一个当妈的,除了无原则地宠她,你有管过她吗?她现在无法无天都是你娇惯的。”
洋子想起他打英粟儿那样下狠手,心里就乏酸:“你厉害,你看看都管成什么样了,你不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吗?”
“你还有理了,你看看她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越来越不懂她。我觉得有些害怕,她那样,讲道理不听,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
“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你要她怎样?”洋子大多敢怒不敢言。
英成眼一抡:“等她做坏事就来不及了,不得防患于未然吗?”
“……”洋子突然想起公安局电话通知她领人的事,心就一下就吓得扑通扑通跳。
那件事真是令洋子提心吊胆,就怕走漏风声被英成知道。
幸好英成不知道,他若知道,惨的不仅仅是英粟儿,她也逃脱不了。
“哦,对了,杨剑老师找过我,说学校的老师都觉得英粟儿学习下降是因为不喜欢数理化。”
“还说,英粟儿作文写得好,应该学文科?”
“文科有什么出路。”英成不高兴地沉着脸。
“不也有那么多人在学文科吗?”
“再说吧。”英成显得很烦躁的样子。
洋子也不再作声。
晚上睡觉前,洋子进英粟儿房间道晚安。
“粟儿,你到底和些什么人在一起玩,你爸爸和我都很担心。”
“都是同学。没外人。”英粟儿轻描淡写。
“杨老师找过我,说起你学文科的事,今天我跟你爸爸提,他不乐意。”
英粟儿冷笑一下:“还提这个做什么,马上最后一年就毕业了。转文科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问也白问。
英粟儿不耐烦了:“哎呀,不要来问我,我也不知道,以后再说吧。”
“唉,那你早点睡。”洋子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这段时间你要不……少出去玩,你爸爸这几天总问起你。”
洋子出去后,英粟儿心情沉重,本来今天出去玩得开开心心,回家来就被这两口子盯着不放。
真扫兴。情绪一下就低落了。呆坐在书桌前,双眼黯然无光。
怎么办?
明天又出不去了,凌维明天晚上就要回学校。
好不容易才休假一次。又要半个月不见面。
凌维和她这就真的算是男女朋友吗?是谈恋爱了吗?一种异样的感觉令她不由得呼吸节奏乱了起来。
她是又渴望又惧怕。
如果学校知道了……家里知道了……她现在学习又差。
英粟儿心里乱做一团麻。
晚上凌维几人在大院对面那家小吃店吃完晚饭,回凌维家坐着了一会。
凌维抱着吉他弹,沉默的样子。
无事可做,感觉有点无聊。安安提议去三姐麻将室玩。
三人都看向凌维,凌维犹豫片刻说:“走嘛。”
凌维想英粟儿玩了一个白天,晚上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