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船收缴那么一丁点,得积累何年何日才能让白家的日子好过起来。
况且,白夫人和林楚意都是亲力亲为的性子,为了收缴这些钱,一定日日守在码头,太辛苦了。
谢惟清觉得没必要。
不过,林楚意这一路接二连三遭遇打击,这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精神抖擞,如此开心雀跃,谢惟清便就什么没说什么,甚至不自觉被林楚意昂扬的心绪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劳累大半天,还在这儿傻乐呵。行了,过来擦擦干净。”
林楚意沈浸在快乐的心绪里,闷头走路,不妨谢惟清突然停在石垒的矮墙边,直接撞了上去。
她直楞楞的擡头,谢惟清佯怒看着她,手里一柄宽大芭蕉叶,舀了矮墙边水缸里的水。
林楚意抱歉的吐吐舌头,从芭蕉叶里挑水净了手,又泼水洗了把脸。
“我说真的,我这法子靠谱。这钱虽少,但只要码头在,就源源不断,日积月累,也是一笔大钱。”
她顶着一张湿漉漉的小脸,决定道,
“明天我就去告诉白夫人,让下禾郡的商户都停来我们的码头。等着看吧,这一定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光滑水痕在林楚意的脸上浸润开来,她的眼中充满灵气。
谢惟清瞥她一眼,匆匆垂头,舀了水给自己净了手,
“你和你哥还真像。一样喜欢做生意,不过确实,也都擅长经商。”
他波澜不惊的说着,甩了甩手中的水渍,往矮墙后的石屋走去,看上去是那么气定神闲,不放在心上。
以至于林楚意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谢惟清似乎在表扬她?
林楚意当即雀跃起来,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巴巴跟在谢惟清身后,
“要防微杜渐不是吗。我们得开拓其他获利,不能只依靠老本行。你看这次,多亏了白夫人年轻时力排众议丶经营起商队,才让白家在山穷水尽时,多了一份依靠。”
她说的兴致勃勃,一边走一边擦着颊边滚落的水珠。
突然,她想到什么,憋着坏笑,话锋一转,
“表哥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明天我就这么给白夫人说可好,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