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
面对柳叔再一次冲撞林楚意,谢惟清忍不下去,当即拔高了声调,
“慎言!”
两个字落下后,谢惟清梗着脖子,没再继续。
为了以后还能在码头混下去,他得罪不起柳叔。
谢惟清沈默了好久,还是只能死命咬紧了后槽牙,咽下一腔怒意,
“一千五百两吧。很公道了。再多,谢某还不如自个儿寻了船来把柳叔的货运回去。”
其实一千两,柳叔就满意了。一千五百两,大赚一笔。
都是究竟商场的千年狐狸,柳叔自然深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他左右叹息两声,状似不满的应了下来,
“罢了罢了,码头受损,你们也不容易。一千五百两就一千五百两吧。太祖庆生,柳老爷嘱咐我们要广施恩德,你们留些钱好好修整码头。”
柳叔走下甲板跟着谢惟清的手下回码头拿钱。
本已经走出几步,他似乎突然来了兴趣,回头打量起林楚意,看着看着嘴角挂起笑意,
“这位白家少夫人,在下多有唐突,还望赎罪……”
话音未落,谢惟清已经撑着船拔腿就跑。
他是真的害怕,柳叔若再说出什么难听话,他一定会当众和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