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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认不得这两人,但看对方绫罗绸缎的打扮,八成是府上的小姐。 他在后厨忙活一下午,身上难免沾些血水内脏,味道自然不好闻。眼见那几人都有些皱眉头,他顿时有些窘迫,含糊了几声,对木叉尴尬地笑了笑就要退下。 “他是高大哥!以前我和大哥吃不起饭,就是高大哥送东西给我们吃!” “高大哥是好人!” 李木叉声音洪亮,小脸昂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地方,倒是弄得高成老脸一红,嗫嚅着: “.....几顿饭而已...你大哥当了镖师,一样没忘了我,他才是好样的.....” “三姐,这算不算互相拍马屁啊?” 张雀儿仰着头,眼里满是纯真,把张月鹭逗笑了。 “不算,这叫知恩图报” “秋菊,拿几钱银子,送这位高师傅出去,大晚上跑一趟不容易” 等高成千恩万谢地走了,张月鹭这才看向木叉,眼底多了几分好奇。 李存孝入镖局还不足一月,竟然就已经成了镖师? 虎形拳小成? 对内城子弟来说,这速度不算出奇,但考虑到对方出身贫苦,就不容易了。 而且听高成的说法,这李三郎难得地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就不知对方能不能在二十岁前气血圆满,被父亲收入门下。不过筋肉境那一关.... 张月鹭眼底闪过异色,旁边的雀儿又开始围着木叉叽叽喳喳: “木叉,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木叉原本还在为李存孝去看了虎子却没来看自己而生气,闻言立刻挺起胸膛: “我大哥可厉害了!” “可是他又凶又丑....” 木叉腮帮子直接鼓了起来: “我给你讲的故事都是大哥教我的,他要是读书,肯定能当状元!” “你是说孙猴子的故事?” 张月鹭想起那个天庭龙宫、降妖除魔的传奇话本,她当时也跟着听了几次,确实挺有意思。 听说李三郎只念过一年私塾,也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 “笨木叉,朝廷都好几年不科举,早就没状元了!” 张雀儿不甘示弱。她就是喜欢逗木叉玩,而后者每一次都会被激起斗志: “我大哥的好才不止这些!” 木叉说着就扳起手指头,挨个数起来: “我大哥他记性好、有耐心、爱干净....” ......... 外城区,青蛇帮驻地。 说是驻地,其实就是个小院子,毕竟青蛇帮总共也就十来个人,光头蛇加上几个核心的红棍打手,也才四五个人。 但此时,这四五个人都趴在地上无力呻吟,人人的裤裆底下都有一滩恶臭不明物,仔细看的话,不少人身上还有膏药绑带。 桌上摆着酒楼外送的食盒,吃得干干净净。 光头蛇脸色发白,勉强靠在凳子边,哪怕肚子已经拉到空虚,仍然止不住喷射的欲望。 他不禁愤怒地看向一旁优哉游哉的青年: “李三郎!我哪里得罪过你!饭里下泻药....你无耻!” 李存孝不禁笑了。 “光头蛇,你记性差,我记性却很好” “而且,我很有耐心” 他神色变冷,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拔出腰间短刀。 “一听到你受伤,我马上就来了” 从高成家离开后,花不了多少功夫,李存孝便打听到青蛇帮一行的所在。 这帮人平时欺男霸女,肆无忌惮,完全不懂得低调。 李存孝找到以后,悄悄窥探,发现这帮人果然个个带伤,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贸然冲进去。 拿捏气血之后,他一拳一脚,气力大增,一个人打四五个不成问题,但要杀人,如果闹出大动静,难保不会被逃掉一两个。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就近找了家饭馆,订了外送,做好之后以试吃为名,往里面加了大量泻药。 害怕青蛇帮的人起疑心,李存孝没有直接让伙计送到青蛇帮的院子,而是订在附近的某处,只是伙计要从那里经过。 只能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那光头蛇的小弟平时白吃白拿惯了,见到有外卖从门口过,劈手就夺了过来。 于是,等两刻钟过后,李存孝再到这里,青蛇帮已经变成了屎蛇帮,一个能站起来的都没有了。 “李三郎,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以前是我不对,你...唔!” 李存孝抓了张抹布塞住光头蛇的嘴,在其惊恐的注视下,走到瘫软的小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