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张力士,两人都有后台的时候,这件事根本讲不通道理,而要讲拳头.....
“还不到和张力士撕破脸皮的时候” 慕容柏心中有了定计,但不打算示人以弱。 “张总镖头的话有道理,这李存孝或许只是受牵连,但这高家夫妇和明尊教....” 李存孝闻言眼睛一眯,知道对方是在拿捏自己,一旁的高成夫妇见到这么多平时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原本是懵了。但关乎自家安危,马上反应过来; “县尊大人冤枉啊,我娘子是老实人,只是贪图小便宜,被骗去明尊教说法,她真的.....” “对,银子”,高嫂子也是急中生智,手指指着谢东来怀里的赵小乙。 “我方才看见了,他把勒索我家的五十两银子,藏在裤裆里了!” 此话一出,谢东来的脸更黑了,等他真的从外甥裤子的内袋里取出一袋染血银两,慕容柏当时就想掩面而去,张力士却上前夺过掂了掂。 似他这等武夫,别说斤两,就连一根头发丝重量的变化都能掌控。当下掂量着袋子里的银两,面容古怪,开口道: “还真是差了五分。谢县尉,你这外甥....不一般。” 谢东来看着昏死过去的外甥,若不是怕人死了,他真想把这混账抓起来抽一百个耳光。 几十年的名声,今日一朝都丢尽了! 眼看着周围衙役们表情微妙,慕容柏知道事不可为,立刻下了决断: 李存孝义愤出手,情有可原; 高家夫妇被妖人所骗,实乃无辜。 赵小乙仗势欺人,革出县衙,五十两银子悉数奉还。 当然,为了照顾谢东来的脸面,还是没有再施加其他处罚——这也并不出人意料。 一通快刀斩乱麻之后,谢东来在这伤心地再也待不下去,几个纵越身影便消失在了县衙,身法之快,让李存孝心底吃惊,知道暂时是没法斩草除根,只能先把这对舅牲记在本子上。 高家夫妇终于逃出生天,对于张总镖头自然千恩万谢,又叮嘱李存孝迟点一定要去家中吃饭,这才相互扶持着离开了。 李存孝自然是跟着张力士一行人回了镖局。 “李存孝,李哪吒,李三郎.....” 镖局内堂,张力士高居上首,左右两边门神似的坐着闻询赶来的崔家兄弟,就连张月鹭也抱着张雀儿,站在一边。 张力士手指摩挲着青瓷茶盏,状似思量: “老实说,我看那小子不错。拿捏气血功夫纯熟,虎形拳更是得了三昧,在县衙能以一敌五....这内练法,要不要提前传呢?” 以一敌五? 崔家兄弟闻言都有些惊讶。崔炜是惊讶对方敢在县衙动手,崔耀则是惊讶于李存孝也才出了一趟镖,甚至都没看见他和人真的动过手。 第一次和人打,就能一打五? 有天分啊。 不过这内练法嘛.... 传不传,还不是总镖头您一句话的事? 崔大闻言,隐隐有所思量,崔二则有些摸不着头脑。安静之中,没想到一旁的张月鹭却开口了。 “爹,我认为可以提前传授李存孝内练法” “哦?” 张力士的神色顿时端正几分,两边的崔大崔二兄弟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张月鹭回想着方才张雀儿告知她的事情经过,缓缓道: “其一,那泼皮赵小乙行为无状,侮辱亡父,李存孝愤而出手,这是孝” “而其生计困难,仍能抚养幼弟,使其知书达礼,这是悌” “其二,高成与李存孝相识于微末,后者一月之间,从伙计变为镖师,寻常人有此变化,只怕会变得忘乎所以” “然而李存孝仍能不忘故旧,为了朋友妻子奔走,这是有情义” “其三,李存孝出身寒微,没有名师名药,却能不足一月,连破气血境界两小关,其速度可与内城大族子弟媲美,而今日又能以一敌五战而胜之,这是有天赋、有勇力” “如此孝而且悌、有情有义、勇而有力的人,正该在这动荡时局中拿出来,给镖局之人做个榜样——当然,慕容县令肯定会封锁这桩丑闻,所以暂时还不能广而告之” 张力士闻言,老怀大慰。 他问这一番话,不仅是要给提前传授李存孝内练法找一个理由,同时也是考校女儿,而张月鹭给出的答案,无疑也是很让他满意的。 孝悌、情义、勇力,全都切中要害,但不只是切中李存孝这个人,而是切中了当下时局中镖局中人所需要的品质。 乱世要来了。 这一点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