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打铁的师傅们看在银子的份上忙活了一宿,这才连夜赶工,让李存孝穿上了这件锁子甲。 锁子甲半臂齐臀,重量只有十多斤,被李存孝穿在皮甲里面。 气血大成之后,他的力量和耐力也有了明显的提升,这重量完全可以承受,战斗起来也可以活动自如。 若是刀剑劈砍穿刺,先要击破皮甲,再击破锁子甲,两层防护,安全性大大提升。 不多一会儿,镖车队伍收拾停当,直接出发。 这一次,送行的人里没有看到木叉,毕竟只是一趟寻常走镖,李存孝也不愿弟弟因此每次都去求张雀儿。 倒是秦羽在人群中,对着李存孝热情挥手,据对方的说法,这几天已经有了几分拿捏气血的感觉。说不定这趟走镖回来就能伏气,也未可知。 队伍一路出了城,沈鹤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最前方,其后是两匹驽马拉车、总共四车,镖车两侧则是十二名镖师。 所谓驽马,也可以叫挽马,爆发力不足,但耐力很强。 而沈鹤身下的骏马也不是镖局的,而是他自己的。通体白色,只在额头有一点漆黑,一看就知道是好马。 宋州地处中原腹地,耕地广却少草场,不比盛产宝马的陇右。 这样的一匹马,只怕要百两银子才能买下,每日饲养,更是要精料喂食,吃得比寻常百姓都要好。 不夸张地说,一匹好马,就是古代的豪车。卖得贵,养起来更贵。 骑着这样的宝马,沈鹤身上那种疏远之意就越发明显。 一开始众人谈笑时,他还偶尔应和几句,但等到走出十多里后,周围人烟渐少,沈鹤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少,镖师们也就渐渐都不说话了。 这一趟镖,不算短镖,单程三天,往返便是六天,前后要走二百里路程。 不过沿途路线地点、住宿休息,老镖师们都安排得一清二楚,就连取水的溪流,都能说出准确的位置。 如此万全准备下,第一天的路程风平浪静,天色没黑的时候,一行人就住进了相熟的庄子里早早歇息。 镖头单独住一间,镖师们则是两人一间,李存孝就和钱老三同住。 睡觉之前,后者还忍不住嚼了会儿舌根子,一会儿觉得沈鹤目中无人,一会儿又谈到内城里的纸醉金迷之处,一会儿又想着以后儿子长大,能否拜入总镖头门下..... 一夜过去,天色微明,镖局众人便继续出发,李存孝也算轻车熟路,并无不适。但骑在马上的沈鹤,俨然是有些许烦躁。 这趟镖的路程,其实以镖师们的脚程,两天也是走得完一个单程。 但镖局做事,力求稳妥,交镖的日期不可能是按着刚刚好来安排。 沈鹤在张力士面前的时候大赞如此稳当,此时走在路上,却觉得速度太慢,白白浪费自己时间。 熬到中午休息吃干粮的时候,看到碗里用干肉和晾干麦饭混合煮成的糊糊,沈鹤终于按捺不住,提出要加快脚程。 队伍里的几个老镖师对此颇有微词,但碍于对方的身份,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样做虽然不合惯例,但到底是走过好几次的路,镖局的名望也摆在这,不大可能出什么问题。 李存孝对此倒是比较支持,一来他根本反对不了,二来走镖的时候人多眼杂,他妖魔肉都不能放开了吃,积攒煞气的效率比平时慢了一半以上,能早点回去,自然是好事。 众人于是加快脚程,下午时便路过了原本预定休息的村庄,加速朝着下一处停驻点赶去。 “.....前面便是安平驿,到了此处,明日不用半日便能到目的地,下午便能返程” 时近黄昏,钱老三远远看见驿站的标牌,便转过头来向李存孝解释。 队伍里的其他镖师们看到驿站,也都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紧赶慢赶走了一天,大伙儿都想早点歇下。 沈鹤是骑马赶路,那马也是良驹,四十几里路不算什么。 众人都疲惫的时候,一人一马,精神头都还充足 沈鹤照旧一马当先走在前方,只是在离驿站还有百步的时候,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微微眯起了眼睛。 而等到距离驿站还有五十步的时候,驿站里的伙计注意到车队,热情地迎上来。 “客官.....” “站住”,车队里的老镖师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神情严肃起来。 “你家老板娘呢,让她出来” 那伙计闻言并没发现不对只是笑着搓手,“她这会儿在后厨忙着呢” “诸位客人,快跟我来吧,热水都烧好了,赶紧进来,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