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
他秦羽家境比不了,只有一颗上进的心。
他还想走镖,学内练法,混出个一席之地,就必须牢牢向李存孝看齐。
两个字:忠!诚!
秦羽抓起汗巾,胡乱擦了几把,就要第一时间向李哥表达感谢之意。
只是转了一圈,才遗憾听到,对方已经骑马出门了。
暗道一声可惜,秦羽只能先去找崔耀,对方知道他突破了,倒没太大反应。
毕竟李存孝给何必、秦羽开小灶,崔耀也是知道的,拿捏气血都突破不了才是咄咄怪事。
简单勉励了几句,让秦羽自个儿去领了衣服腰牌。
后者到了库房,没见着何必,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拿了东西,就想先回家,让老爹一起乐呵乐呵。
“我是来找李三郎的,你们干什么!”
魏河大叫一声,被门口的两个镖局护卫掀翻在地。
“哪来的毛头小子,不懂规矩!李镖头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这段时间来求见李镖头的都踏破门槛了。你信物也没有,熟人也没有,又不是来托镖的客人,凭什么让你进?”
“走走走,再犯倔,腿给你打折!”秦羽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走近一看,却是个膀大腰圆的少年,满面愤懑,栽在地上。
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虽穿着粗麻布衣,倒是身子丰盈,眉目清秀。
找李哥?
秦羽眼珠子一转,把新领的腰牌挂在腰上,咳嗽一声凑前。
“两位兄弟,出什么事了?”
“是秦兄弟.当镖师了?可喜可贺,改天一起喝酒啊!”
门口的护卫见了来人,露出几分笑容。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秦羽跟着李存孝,也算混了个眼熟。
后者虽然没说什么,但在有心人眼里,明明白白就是李存孝罩的小弟,谁不客气几分?
“这小子只说要见三爷,但什么事情却是半个字不说。秦兄弟是三爷身边的人,正好来掌掌眼啊。”
那两个护卫出手并不重,是以魏河一骨碌就爬起来,盯着秦羽道:
“你是李三郎身边的人?”
好没礼数的小子,莫不是山中的野人?
秦羽瞥了眼对方裹腰的兽皮,倒也没拿腔拿调。
“我是能说得上几句话,李镖头有事出门,这会儿不在镖局。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见对方满是狐疑,秦羽也懒得解释,朝两个护卫拱拱手,拎着腰牌就走。
姐弟俩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来个认识李存孝的镖师,魏英知道弟弟为人笨拙,赶忙上前。
“这位郎君息怒,我弟弟目不识丁,无礼之处请您海涵。实在是此事关乎我姐弟俩身家性命,不敢不慎重。”
秦羽嘴角带笑,脚步顺势一停。
既然有求于人,自然要拿捏一二。
否则那个毛头小子一直闷着,他总不好一问三不知地就把人带去见李存孝。
办事情,就要办得明明白白。
“究竟有什么事,要如此谨慎?”
看出姐弟俩的顾虑,秦羽将两人引到镖局侧方无人处,这一次,魏河磨磨蹭蹭,终于是从怀里摸出一个裹了好几层兽皮的包袱。
等层层揭开,不等魏河开口,秦羽已经惊叫出声:
“参宝?!”
“你还挺识货的”,魏河既有些诧异又有些自豪。
“五十九年份的老山参,差一点就是甲子年份。我想把此物献给李三爷,换我和姐姐一个安身之所。”
魏河难得聪明一回,换了称呼,但秦羽心思却不在这。
他自家就是开药铺的,认药那是基本功,如何不知道此物的价值?
说句不客气的,除了只存在于长辈言谈中的天材地宝,接近六十年的老山参,已经是极为宝贵的大药。
随随便便,都是七八百两银子,而且是有价无市,买都买不到。
“此物不管是献给李哥,还是由李哥再献给总镖头,都是件功劳。我得办妥了,在李哥面前露露脸.”
秦羽心意已决,看向姐弟俩的神情便温和起来,正要开口,不料旁边忽然插进来一个陌生声音:
“这人参有点年份,开个价吧。”
不知何时到来的沈鹤脸上带笑,但魏河却是一把将人参收进怀里。
“这人参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