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对方单杀三练圆满的战绩,一时大骇,竟然连交手的勇气都没有,转身就冲进人堆。
“哪里没有?你爹就死在我手上!”
什么?
李存孝扯过一旁城卫军的长矛,一招横扫千军,巨力爆发,坚韧鬃漆的黑亮枪杆甚至弯折出一个半圆。
新月似的血光从肉体和枪尖接触的地方爆发,叶荣祖甚至都来不及发出哀嚎,满脸惊骇的人头已经翻滚腾空。
李存孝一把抓住其头上发髻,凌空一跃,正巧被冲出城门洞的赤骊接住。
赤电狂奔,很快融入车队的滚滚尘烟之中。
瞬息之间,取人首级;
一击得手,扬长而去!
“.近来出城剿杀妖教,真是越发艰难。”
“不单是明教增援的高手陆续到来,就连那些乡野村夫,也受蛊惑至深,甚至咱们的庄园里都有串通妖人的!”
“哼,愚夫愚妇,畏威而不怀德!咱们租田给他们耕种,给他们一口饭吃,这是多大的恩情?”
“要我说,还是杀得少了!”
“韩兄不要太激进了。人都杀了,谁来给我们种地?”
“沈兄说的是,人又不是地里的韭菜,割了还得等他慢慢长。”
“挑几个骨头最硬的出来,杀一儆百,要不然就公开凌迟,总该能让那些泥腿子安分吧?”
“这个主意好!”
“我看不错!”
“对,就这么干!”
县衙地堡里,四家家主商议着琐事,慕容柏多数时候都不开口,只在争执不下时才出来一锤定音。
歃血为盟,同心协力,说起来豪迈,但多数时候,要处理的也不过是一些分配利益的琐事罢了。
不知为何,今日慕容柏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尤其是方才,下人禀报说外城有些骚乱,他更是预感不妙,再三催促打探。
“大人!不好了!”
慕容府的亲卫一把推开门,顶着诸位家主不悦的神情,惊慌失措道:
“飞虎镖局逃了!叶家主和大公子他们他们”
慕容柏脸色巨变,一个闪身上前,直接将那人提得离地一尺:
“大公子怎么了,快说!”
“他们.死了”
什么?!
“叶知秋死了?谁干的?!”
萧衍和一众家主腾地站起,而慕容柏却跌跌撞撞,直到后背靠在墙上,才止住身体,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儿死了?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慕容柏一声狂吼,浑身放出琥珀红玉般光芒,竟然硬生生撞破了坚硬的地堡,一路朝着外城飞奔而去。
众位家主反应稍慢,等大洞里吹来微凉的气流,这才赶紧跟上去。
等赶到现场,他们只看到一片狼藉之中,慕容柏双膝跪地,双手胡乱地归拢着一地不成形状的碎肉和骨茬。
那副癫狂模样,看得萧衍脊骨生寒,不敢多留,赶紧跑去城门,发现自家子嗣没什么伤亡,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这无头尸体是谁的?”
沈鹏眼神先是一凝,随后不知怎么,又莫名放松下来。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他家的。
因为沈家的年轻人都已经死光了。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韩瑜的独子虽然死了,到底其他子侄还在,此时找到一人仔细询问,越听越是心惊。
“死的是叶荣祖?”
“又是李存孝干的?”
韩瑜脸色极为难看,他又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
“这个小畜生,存心想把我们七家杀得断子绝孙!”
“韩兄,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萧衍看着城门外大队车马留下的痕迹,越发感到棘手。
按照城卫的说法,飞虎镖局离开还不足一刻钟。
不管今天这最初的冲突是如何爆发,但既然已经撕破脸皮,此时正该急速追杀,不留后患。
否则,万一镖局和明教合兵一处,那之后内城的日子就会更难过。
“可是慕容兄刚死了儿子,只怕一时不能.”
韩瑜说这话时心有戚戚,他太明白失去至亲的感受了。
上一秒还在为儿子的死去痛苦,下一秒就抛开悲痛理智决策,正常人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
但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