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宋州前救济瘟疫,用光了。”
“道兄稍待些时日,我去取一些来。”太乙真人闻言笑了。把珍贵的天酒甘露用来救治瘟疫,确实是传闻中嫉恶如仇的布袋和尚能做出来的事。而他索要甘露,只是为了洞窟中那朵金莲。念及此处,他忽然又想到失窃的风轮,鬼使神差之下,忽然问道:“你相信世间有轮回吗”“不信”,话语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迟疑。“我密宗教义,讲求即身成佛。”“既然成就圆满果位,都在今生,那为何还要寄托于缥缈的来世呢”太乙不依不饶,“可我听说你还兼修了净土一脉。”契此和尚表情不变,笑意仍旧温和。“净土往生便是真的往生,难道不一样是和现世天人永隔”“连佛都是人修来,难道净土不能由人造”“造当世为净土你比我想得还要狂妄。”太乙真人的神色冷了下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再也不看对方一眼。“事在人为,不说化天下为净土,能多救一人,也是功德无量。”契此和尚仍旧不恼,合十一礼,转身离去了。 平顶山上重归宁静,直到茶水变凉,太乙真人再度回到了洞窟里。轻轻抚摸着碑石,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这便是天鼓寺真正的模样吗”李存孝、张月鹭、叶乘霄三人跟在明烛身后,一路观览着宏伟的山门、钟鼓楼、大殿。上次来是为了报名,加上当时还没和圆华摒弃前嫌,因此只是匆匆一瞥。这一次,有了药王院弟子的身份,明烛作为向导,才算好好将天鼓寺了解了一番。简而言之,整座羯磨山,都属于天鼓寺。除了显露在人前的寺庙,后山还有豢养妖魔的林苑,庙里的僧兵平时便是驻扎在那里。既是为了防止有妖魔逃跑下山祸害百姓,也是场地宽广,便于操练行伍之术。而前山的建筑群落,最重要的其实也就是那几处地方:罗汉堂、达摩院、戒律院、药王院、菩提院。一堂四院,便是天鼓寺真正的核心。罗汉堂和达摩院便是外院内院,戒律院和药王院也不必多提。而菩提院,也即是所谓藏经阁,里面保存着天鼓寺最宝贵的传承。不仅是武学,还有其他珍贵经卷,包括一些秘法、丹方、药方、铸造法等等。正应了菩提智慧的含义,乃是一寺传承之精华,一向是由住持尊者兼领。“这些地方,几位师弟师妹慢慢都会熟悉,今日先去药王院报道。”明烛说着,便引着换上僧袍幅巾的三人前往药王院。天鼓寺的僧袍是月白色。月亮的白光中略微泛蓝,所以其实是淡蓝色。衣领用重迭的三层布做成,代表“佛、法、僧”三宝。幅巾黑色,脑后垂下一片,遮住发髻和后脑勺,摒除烦恼。如此,便是外院弟子的装束。只不过药王院的僧人,衣襟处要多一个葫芦的刺绣,这却是从世俗中化用的悬壶济世之意。外院弟子,每月可得一瓶气血丹,而药王院杂役则翻一倍,可见其地位。李存孝跟着明烛穿行寺中,所见大多数也都是如他们这般幅巾裹头的俗家弟子,真正剃度的并不多见。“师弟师妹,此处就是了。”明烛将三人引到药王院的匾额之下,看向居中的李存孝,按照师父的吩咐一五一十地道:“其实师父本来是想亲自作陪.”“师叔心意我们领受,明烛师兄不必多言。”相处了半天,李存孝也大概摸清了对方的脾性。比起奸滑似鬼的师父,这个徒弟简直可以说笨拙木讷。圆华说什么,明烛就做什么。早间他们到了天鼓寺,前者本想亲自带几人来领用器物、报道入院。但考虑到对方毕竟是罗汉堂执事,李存孝不想太过张扬,于是婉言回绝。明烛听了李存孝这么说,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老老实实将师父嘱咐的一番话说完,这才带着无奈的三人走进药王院。“明烛,这就是新来的杂役吗”“圆苓师叔”,明烛行礼,身后三人也跟着行礼。法号园苓的和尚面色白净,光头锃亮,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道,神情也很温和。昨日师父忽然告诉他,药王院缺几个杂役,他正想去找,却得知已经由圆华师兄补了。虽然感觉人手够用,但德聪一向说一不二,他也就没什么好说。“张月鹭、叶乘霄是哪两位”两人闻言,有些紧张的上前。“园苓师叔。”“我们药王院下,设有四房。”“丹房、草木房、金石房、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