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也好,妖魔也罢,最高,也超不出九阶。”
“唯有武者,秉承天地灵性,有造化之能,才能超脱这个界限,所以人才是万物之灵长。”
换句话来说,这朵七阶的金莲,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天材地宝,是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
但凡被发现,都不可能有人会愿意将其拿出来。
“只要有这朵金莲,你不但可以毫无损伤地化去身上的佛门武学,甚至还能以这些魔头为祭品”
“如《最上秘密那拏天经卷》一般,再一次天人化生,得到比当下更为雄厚的根基”
“这不过,佛门莲华化生出的是天人,我道门的莲华化生出的,则可以称为先天道体”
“是真正通达天地,暗合大道的绝世之姿!”
太乙说着说着,眼神也不禁热切起来,只在最后补充了一句:
“就连重修后境界下跌的事,你也不必担心,金莲的药力,足够你直趋黄庭大圆满,甚至一口气冲入真形都不是不可能。”
“金莲乃灵气之精华,以灵御魔,你也不必担心修为提升太快走火入魔。”
“还有,契此给你的暴气丹,还有你师兄石铁吃的断续丹,都是我炼制的。”
什么?!
前面那些诱惑力极强的话语几乎都要让李存孝麻木了,反倒是最后一句,让他一下没绷住,硬生生回过神来。
‘这位契此前辈,真有这么穷?’李存孝有些不太敢相信,但是回想起来,光论魔宝,太乙出手就是两件上品,而契此却只给了一件中品。
再说丹药,如果断续丹是太乙的作品,那显然自己就不是在明教的营地捡到,而是契此和尚故意放在那里。
还记得事后他去府衙,得知明教其实来的不止一支前锋,而是一共五支。据说剩下的那四支营地,都早早被人覆灭,那些丹药资源也不知所踪。
‘那些蓄气丹,该不会是从明教的营地拿来的吧?’
李存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暂时还只是猜测,但根据那位前辈表现出来的嫉恶如仇的作风,去明教打秋风搜刮资源来培养弟子这种事,对方估计真干得出。
抬头看向太乙真人,老道士说完这些话后,便不再开口,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等待着选择。
‘不好选啊。’
李存孝心中纠结万分。若是只谈物质条件,那其实很好选,太乙真人身家又厚,背景又硬,根本不用做第二人想。
可恰恰是太好选了,反而让他心中犹豫起来。
李存孝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
世界上有百利无一害的选择吗?
太乙真人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即使天赋再出众,可是对方认识自己才多久,怎么就能这样掏心掏肺?
太乙真人的这份感情,真的是因为自己,而不是因为别人吗?
李存孝下意识就看向了对方身后的坟冢,青石的墓碑材质并不出奇,但其上上下下都十分圆润光滑,好似被人细心打磨过一样。
以他的视力,足以看到石碑上的每一处凹陷和凸起,还有上面一层一层的包浆,脑海中似乎就浮现出一个肝肠寸断的父亲,一次又一次垂泪抚摸的身影。
李存孝忽然明白了。
太乙真人爱的是自己的儿子,是李青童。哪怕他再怎么说,能够看清二者的不同,但实际上,仍然不可自制地在他人身上寻找亡子的痕迹。
想起梦境之中东王木公对独子的百般溺爱,李存孝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如果自己成为了太乙的弟子,那么金刚杵还会有用武之地吗?
如果没有了金刚杵,自己修炼的效率还会有如今这么高吗?
答案是否定的。
李存孝心中的纠结忽然就被解开,开始从对方开出的丰厚条件中冷静下来。
他开始回忆从楚丘县到宋州城这一路的轨迹,思考每一个重要的节点。
“我不是什么天骄,是金刚杵造就了现在的我”
“如果去了楼观道,以太乙真人对‘儿子’失而复得的感情,绝对不会让我有任何接触危险的机会。”
“相反,如果跟随契此前辈,他固然身家比不上一位丹道圣手,却不至于保证不了我的安全,而且还能够给我更多自由”
“就像这几次接触一样。他希望我惩恶扬善,除魔卫道,就会用奖励引导和鼓励我面对危险,让我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