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补了一句。
很快还要学道门真功呢,贫道的弟子真是非同寻常,嘿嘿.
“那还真是前途无量。”
羊灵均闻言先是皱紧了眉头,随后不知为何又舒展开来,饱含深意地看了李存孝一眼,看得后者心里发毛。
“哈哈哈哈哈,真想不到,一个宋城,竟能让我等四人聚在一起。”
“机会难得,何妨借天鼓寺宝地,论道谈玄,岂不是美事一桩?”
郑朗说着,便走到德正身旁,只是还没开口,羊灵均便干脆地打断:
“虽然不想扫兴,但好教郑兄知道,贫道来此是了结恩怨的。”
“恩怨不清,要让我和这贼秃坐而论道,断无可能!”
“你想怎么了结?”
契此神色平淡,语气也没有了平日的和蔼:
“当初你弟弟仗着你麻姑山真传的身份,横行霸道。我念在他不曾害人性命,只是废了他丹田而已”
“只是废了丹田而已?”
羊灵均冷笑一声,“武者不能习武,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反而是你,身为前辈,却对一个气血境界的小辈出手,不觉得太刻薄了吗?”
“刻薄?”
契此闻言笑了,神色也冷了起来。
“我眼中没有境界高低,只有善恶大小。”
“风度体面再大,难道大得过道义?”
“念在他是初犯,你当时也并不知情。麻姑山戒律严格,我知此事是例外,所以才点到为止。”
“若是他狗仗人势,你也故意包庇,羊灵均,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从真传一步步晋升为长老?”
师父,嘴别太毒了啊.
李存孝看着道姑快要黑成锅底一样的脸色,下意识地扭开了脑袋。却发现德正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显然东道主在这里做不了主,只能悄咪咪退场。
听契此的说法,此事其实简单,无非是自家师父早年行侠仗义,废了对方的弟弟。
但是因为大和尚讲道理,不搞株连,所以羊灵均从真传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宗师之境,便想着找回场子。
老实说,他觉得契此和尚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
杀人全家这种话,谁都能说,但是斩草除根这种事,干起来才是真的麻烦。
当时的情况并不算特别严重,点到为止是合适的做法。
不然的话,当时的羊灵均已经是麻姑山的真传,直接动手,那大和尚也未必能活到今天了。
“我承认你说的话不假”,出人意料,道姑虽然脸色难看,但却没有否认契此的话。
“身为上清北帝太玄弟子,持诵黑律,当以律束法、以法卫道。”
“我常年在山修道,没有约束好家人,使其嚣张跋扈,为非作歹。”
“若论公理,你的做法并不算错,甚至还算仁慈。”
“但公是公私是私。我弟天赋不差,有我相助,至少能走到天梯,享寿两甲子。”
“但拜你所赐,他不能习武,古稀之年便溘然长逝。”
“我们之间,无仇有怨,若不消解心中积郁,将来也不必谈什么武道通神。”
羊灵均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都已经听出来,这位道姑的确有怨,但还不至于打生打死。
“玄静”,一声呼唤,旁边始终不发一言的女冠顿时上前来。幻想姬 埂欣醉快
“这是我徒邓玄静,如今黄庭圆满,奇经六脉。”
“我们的恩怨,就让这些小辈来解决,你意如何?”
奇经六脉?
一旁的郑涯闻言不由一惊。这个水准,已经是各大圣地世家当中的前列。
再往上,别说多开一脉,就是多开一窍,都是难上加难。
七脉乃至于八脉大圆满,便是各家的掌门都未必能做得到。
毕竟说到底,黄庭大圆满修成气海好是好,可也不是说修成气海,就一定能登天梯、破玄关。
反而越是追求极致的武者,越是容易从悬崖上失足跌落。
这种赌博的行为,对于一个大势力挑选继承者来说是不划算的。
“倒也可以”,契此闻言看向一旁的太乙真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存孝感觉大和尚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呢?”
老道士摸了摸胡子,“可以打。”
“但是我徒儿只是黄庭四脉,不占优势,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