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自答起来:
“大秦北方,李翼圣掌控河东,力压三晋,号毗沙门天王,麾下十二太保人才济济;”
“大秦腹心,朱全忠虽出身贼寇,然而其人有胆识敢赌博,最早招安,地盘最大,灵岩寺的人说他是佛菩萨转世;”
“剑南道王建,进驻首府益州,与青城山往来密切;”
“淮南杨化源,出身茅山上清,早早编练了道兵;”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意味深长。
“江南道的节度钱具美,武道不彰,但是善于治理地方,颇得百姓拥戴。”
“我们麻姑山毕竟是道门,隐遁世外,不好插手尘世。有这么一位节度在,倒也方便许多。”
这一番话里,东南西北,都数了个边,但唯独没提中央朝廷如何。-1¢6·k-a-n.s!h·u_.¨c¢o!m_
有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在座的人却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座的人陆续离开。最后,只有契此和郑朗留在房中,不知说些什么。
李存孝跟着太乙出来,杜光磊往前凑了一步,被老道士一瞪眼,不得不讪讪退回,和一旁的郑涯尬聊。
“还在想羊灵均的那番话?”
太乙见弟子有些神思不属,主动提起话头。
“当今天下,藩镇割据,早就不是一天两天。”
“各地的节度使也好,圣地宗门也罢,都在等着大厦倾覆的那一天。”
“只不过没人想做出头鸟,做那个叛逆朝廷,尤其是弑君犯上的人。”
“只怕羊灵均来宋州,也是想亲自看看,朝廷如今还剩下多少斤两。”
“若是黄潮真能攻破东都,只怕有些人会高兴得笑出来。”
“毕竟,没有乱臣贼子,忠臣们哪里好出来拨乱反正,拯救苍生?”
“黄袍加身,也得名正言顺嘛。”
“师父.”
李存孝本来还在浮想联翩,听得这胆大之言,却也是吃了一惊,忍不住四处张望。
“有什么说不得?也就是我们楼观道挨着京畿,又家大业大,否则早该搬走了。”
老道士不以为意,正在这时,禅房的门再度打开,郑朗脸上带着些许轻松,领着郑涯离开。
德正在旁引领,看样子是要安排房间。
“你答应他了?”
契此和尚缓步走来,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又不是真的佛菩萨,不会把自己当救世主。”“顺手帮忙可以,但不可能一直留在此处。”
“那东西一旦现世,宋州只怕会瞬间成为一个漩涡,眼下趁着羊灵均和郑朗都在,倒是个机会。”
“若是处理得当,说不定还能分散一部分乱军的注意。”
太乙自然知道契此说的“那东西”是指什么,闻言眼中闪过精光。
“四个人,够了吗?”
“勉强够了,但是在那之前,你我合力,再试一次。”
李存孝听着二人若有所指的话,隐隐有所猜测。
但此时他更为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师父,两块金精,足够风火轮升华神兵了吗?”
“够了。炼制的时候我再添一点材料,升华为中品灵器问题不大。”
太乙大手一挥,颇为豪气。说着,三人便要先回平顶山。
杜光磊等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实在坐不住了:
“师叔,我呢?”
“你在这等着。”
“那回门里的事.”
“下次再说!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
多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太乙和契此和尚已经唰地没了影子,只剩年轻的道士呆立良久,最后叹着气找到德正:
“住持,您这里还有空余的客房吗.”
山川和土黄色的官道在身下飞速掠过,明明在飞行,但李存孝却感受不到一点风声。
甚至若不是看到身侧景物的变换,身体的移动的感觉都不明显。
这是第二次被两位师父带着凌空虚度,但是他仍然无法感觉到,这一切是如何发生。
他看不出太乙和契此是否使用了真元,也感知不到对方气势的变化。
如果是他自己要飞行,哪怕用上风火轮,其实也是靠着爆发和推动的力量才能在空中停留。
而眼前却并不是一回事。
“宗师高手,打破玄关,孕育元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