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上蹭一下而已。
想要圆满,至少也得半年时间。这还是一门上品武学。若是兼修,摊薄了时间,这个速度只会更慢。难道《洞玄经》悟道的效果,真有那么恐怖吗“看来修炼的事咱们是不用愁了”,契此早就已经对徒弟的妖孽表现习惯了。“可我看你似乎在为别的事发愁”李存孝闻言沉默,身上龙虎收回,踌躇片刻方道:“是镖局的事”他要跟着太乙、契此回楼观道,木叉肯定是要带着一起去的。而镖局一大帮子人,张力士之前就说过不愿再搬家,尽管他担忧战后明教卷土重来,却也没什么好方法。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只是心中难免会多想。“还有镖局中有两个年轻人,叶乘霄和魏河,都是好苗子,我想带他们拜入楼观道,不知师父方不方便”难得弟子有事请求,老道闻言,淡然道:“那便许这两人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这不过是小事。”“那叶乘霄本来就是练的我门中虎魔拳,已经是二练大成,入门后转修尾火虎功便是。”“至于魏河,就是给你养马那个他的天赋比叶乘霄还好些,气血圆满,只差一门诱魔法,到时候你自己挑一门传给他就是了。”“多谢师父!”李存孝闻言心里一松,露出喜色。如今他修为越来越高,日后到了楼观道,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总要有几个忠心得力的人帮衬。魏河与叶乘霄都是他熟悉的人,将这两人培养起来,日后总是有用的。可惜镖局的其他人大多天赋平平,大师兄石铁也要留在镖局,给张力士养老。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镖局的安全。白香山和德正看在两位宗师的面子上,肯定会多加照拂。但是如今战乱连连,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打仗,没法保证绝对的安全。‘终究是力量不足。我若是陆地神仙,有移山填海之力,谁又敢冒犯’分神之际,太乙和契此忽然不约而同地动了动眉头,起身往外。李存孝先是一愣,但往外走了几步,也发现了异常。脚下隐隐有震动从远方传来,风声中铁蹄的声响逐渐清晰。很快,就连张力士等人也有所察觉,推开房门。看见两位宗师,众人无不毕恭毕敬,而看到一旁的李存孝后,几位老镖师的神情都不由复杂几分。这样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其他人,很快刺史府衙中便飞出两个身影,落在城头,正是白香山和德正。二人面色凝重,看着远处海潮般的尘烟,如巨浪拍岸;旌旗蔽空,甲胄和刀兵的锋芒掩映日光,森森寒寒。德正和白香山看着那几千精兵在城外十里停下,只一员身穿银甲的大将拍马上前。那人面容方正,蓄着长须,手提一杆银枪,口中吐字,好似金石碰撞:“我乃梁王麾下武宁军节度使,此处城守何在”德正和白香山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杨铁枪,杨师厚”脸上神色没有放松,但心中却隐隐松了口气。朱全忠这位梁王的声誉,并不算好。暴戾嗜杀算是节度使们的通病,而这位除了嗜杀,更兼荒淫无度。据说其诸子领兵在外,他便常常召自己的儿媳们入宫,与之私通,有时还会让属下的妻女自荐枕席。而他的儿子和属下们不但不愤恨,有的甚至不知廉耻地利用妻子在床上争宠,千方百计地讨好梁王,博取欢心。在这一堆似人的玩意儿当中,杨师厚便正常得过分。其人骁勇善战不说,难得的是治理地方也不乱来,也没有嗜杀乃至食人的恶习,声名在外。正是因此,白香山才会松一口气。毕竟东都已破,天下十六道几乎都各有群雄,如今朝廷能够控制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京畿那一块地方了。宋州不过一地而已,又处在河南道和两京运河要枢,朱全忠作为事实上的河南道之主,是不可能放任他孤立在外。“在下白香山,忝为宋州刺史,不知将军有何指教。”白香山注意到镖局方向飞来两道流光,心中也就有了底气,主动下了城墙,在还有十丈距离的位置停下,与那银枪武将交谈。“银枪如林,是朱全忠麾下银枪效节都”太乙和契此上了城楼,瞥了眼城外军队的甲仗旗帜,顿时心中有数。“银枪都,杨师厚”李存孝看着那几千精兵,军容齐整,肃杀之势,比之秦奉权近万魔军还要使人生寒,一时心中凛然。朱全忠麾下,有两只精兵,一只是他的亲军“落雁都”,一只便是杨师厚手下的“银枪效节都”。与之相似,各地节度使也有对应的亲军,比如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