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越是声势壮大,在想要做太子的哥哥眼中自然越是碍眼。
中年男人听着朱友珪咒骂亲弟,只当没听到,眼观鼻鼻观心。
一直等到方才离开的骑士回返,低声耳语几句,他的神情才有了变化。
“二公子去了越国公府?”
“二公子,平康坊一夜笙歌已经足以。”
“京城中的有心人听到消息,自然会主动来留后院投诚于大王,你何必亲自犯险?”
朱友贞骑着麟马,浑身酒气,眼见得越国公府的牌匾遥遥在望,鞭子抽打得更加用力了些。
而在他身后,赫然是一个瞳孔似针尖、眉毛稀疏的中年男人,长相气息与朱友珪马车中的那人一般无二。
“葛将军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那些权贵纵然向父王投诚,可到了留后院,朱友珪才是世子,这份功劳只会让他捞了去。”
“我只有亲自出马,才能让父王看见我的功勋。”
朱友贞语气不屑,对于那个动不动就用嫡庶来压自己的兄长,他恨不得对方即日暴毙。
原本大家都是庶子,只不过朱友珪的母亲运气更好些而已,那又如何?
父王才不看重这些东西,否则自己又怎么会有机会率领控鹤军?
“那二公子又为何偏偏要选越国公?”
“其他权贵都有可能跳反,但叶家和李氏世代联姻,这么做只会无功而返。”
“我知道啊”,朱友贞翻身下马,越国公府门前的侍卫发现来人,手持长矛围了上来。
“无功而返也无所谓,有些事只要做了,怀疑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我不需要叶家投诚,我只要朝廷内部互相猜忌近就是了。”
朱友贞说完,不理会身后男人无奈的神情,大步就向着正门奔了过去。
“来人止步!这里是.”
“越国公,梁王麾下控鹤军都指挥使朱友贞请见!”
真元覆盖周身,面对守门士卒的长矛,朱友贞好似一条泥鳅,滑进了越国公府。
护卫和仆人的叫喊从前门一直传递到中庭,从惊怒变成慌张,最终惊动了后院中的叶静能。
等他带着女儿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朱友贞紫袍凌乱、袒胸露怀的浪荡模样。
“越国公,贵府的大门还真不好进啊。”
朱友贞眼神肆无忌惮,直到叶淑仪的身姿映入眼帘,脖颈上的脑袋顿时凝住不动了。
“朱友贞?梁王的人来我府上干什么?若无事,还请离开。”
叶静能一听是藩镇的人,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干脆地下了逐客令。
“当然有事。我本来是想请越国公到父王的幕府做客,但是见了令千金,便有出一个不情之请。”
朱友贞丝毫不顾叶家父女难看的脸色,笑容热切地凑上前去:
“如今天下动荡,有识之士都能看得出来,我父王才是真正能匡扶危难的真豪杰。”
“我本来已经娶妻,但为了向越国公展现诚意,我愿意休妻,以令千金为正室。”
“你我两家,永结同好,岂不美哉?”
“恬不知耻!”
叶父还未出声,叶淑仪已经勃然大怒,身上朱雀真元如火焰般升腾而起。
只是还未动手,身后便有人拉住了她。
“悖逆人伦的畜生,典妻求荣的猪狗,怎敢在此嘤嘤狂吠?”
“郭师兄?”
看着眼含讥讽的郭钊,朱友贞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其实像他这样做的人并不少,因为朱全忠是真正的好色成性。除了儿媳妇,部将们的妻妾女儿但凡有姿色的,也没有一个逃过他的魔爪。
在梁王麾下,大家同病相怜,没人会互揭伤疤。
但是在这里被郭钊戳破事实,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郭钊对这些藩镇武人痛恨至极,嘴下毫不留情:
“娶妻?我看你只是想邀宠而已。”
“朱全忠和你的妻妾行房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后面帮着推啊?”
朱友贞的双眼瞬间血红一片。
“你找死!!!!”
“大赤天太清境.明知朝廷不可能答应,朱全忠究竟有什么打算?”
床榻之上,李存孝吞吐真元,二十四节脊柱光芒闪烁,从低到高,逐渐盈满至玉枕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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