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便被革了官职,全家都发配西北了。真是可怜。”寒雁声音清脆,目光清澈如水:“嗯,周姨今天穿的,我看就很鲜艳呢。不过娘亲刚过世,现在还在丧期,周姨穿成这样来咱们家借宿,要是被当今圣上知道,雁儿和爹爹可就得去西北了。”寒雁故意把“借宿”两个字咬的很重,不期然看到周氏青一阵白一阵的脸。“难道周姨不知道大宗律例么?连雁儿都知道呀。”寒雁笑眯眯道。
庄仕洋看了看庄语山,又看了看周氏,冷道:“雁儿说的有道理,穿这么鲜艳做什么!”
周氏一愣,看看女儿,再看看自己。今日进庄府,她是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没想到寒雁这一番话就引来了庄仕洋的不快,这明明就是为了取悦他,没想到如今适得其反。
目光定在庄寒雁身上,都是这个贱人,今日之事都是被她搅黄的,庄仕洋的这个女儿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别人就算了,她看的出来,庄寒雁分明就在针对她们母女!
寒雁心里却清楚得很,庄仕洋将仕途看得很重,别的事可能不在意,能影响到他做官的,必定是十分敏感。不过能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把周氏母女接进府,也看得出周氏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只是,她冷笑一声,重要不等于必要,这个道理,周氏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庄语山恨恨瞪了一眼寒雁,得意什么,父亲又不喜欢她,总有一天,这府里千金的位置,会成为她庄语山的囊中之物!
果然,庄仕洋表情不善的瞪了她一眼:“起什么起,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步!”
庄语山没料到庄仕洋怎么会突然变了态度,眼里有了水光。周氏连忙上前打圆场:“语山也是心疼雁姐儿,这孩子就是心善。”
想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边来?这个继母的意图这样明显,当初她怎么就没看出来?
庄仕洋视线落到寒雁身上,冷声问道:“你对语山可有什么不满意?竟说出那样没分寸的话来!”
寒雁把手背在身后,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爹爹,她身上有香粉的味道。”
庄仕洋一愣,周氏和庄语山对视一眼,心中不解,香粉有什么问题?
寒雁抽抽噎噎的回答:“爹爹难道忘记了,雁儿对香粉过敏,只要一闻到香粉的味道就会浑身不舒服,这位姐姐身上的香粉味这样浓,雁儿老远就闻到了。雁儿实在不喜欢。”
庄仕洋立刻尴尬起来,忙道:“爹爹当然知道你对香粉过敏。”
知道?寒雁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她不过随口编造了个理由,庄仕洋要是真知道,那才就有鬼了。
“不过。”庄仕洋轻咳两声:“虽然如此,你也不该这样对你姐姐,起来吧,别跪了。”
寒雁连忙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重新执起庄语山的手,朝她真诚的笑道:“方才是我的不是,姐姐别跟我一般计较。”
庄语山对她的热情莫名其妙,下意识的就要挣开她的手,寒雁顺势一松,小脸一垮:“姐姐拍开我的手做什么?不肯原谅我了么?”
庄仕洋不悦的盯着庄语山,庄语山打了个寒颤,连忙拉住寒雁:“怎么会,我很喜欢妹妹。”
寒雁开心的笑道:“姐姐人真好,姐姐对我这么好,我要送姐姐一盒香膏。涂在身上很香的,比姐姐用的香粉更香,我瞧汲蓝和姝红用着后在我身边服侍,也不会过敏呢。”
周氏本来很满意的听寒雁与庄语山说话,待听到最后一句时,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起来。汲蓝和姝红不过是两个丫头,送庄语山丫鬟用的东西,还道比她的香粉好。是说庄语山连她府上一个丫环都不如?心中愈是恼怒,阴沉的望向寒雁。
庄语山也听出了寒雁的意思,但是庄仕洋就在眼前,也不好做什么反驳的举动。本以为是寒雁故意损她脸面,但寒雁笑的真诚,似乎并不了解其中的意思。
这人到底是个傻的,还是个聪明的?
不管是傻的还是聪明的,今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料,周氏皱了皱眉,没有按照她预先想好计划进行,只怕再这样下去变故更多。
于是她起身对庄仕洋道:“老爷,时候不早,能否容妾身收拾衣物,让语山先安顿下来?”
庄语山巴不得早早离开这儿,在这个妹妹面前讨不了好,实在令人气闷。便揉了揉眼睛撒娇道:“娘,我好累。”
寒雁也厌烦了与他们打擂台,再说今日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多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庄仕洋顺水推舟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