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变了。”傅沉舟指着地面，“是被修复过。”

果然，实验室的墙壁上出现了新的符号，与他们在遗迹中见到的极为相似。

“这不是人类的科技。”傅小然轻声道，“是‘虚空之眼’留下的。”

他们走进实验室，发现中央的控制台上，悬浮着一颗全新的水晶球，内部翻涌着银色的雾气。

“这是新的记忆核心？”傅沉舟问。

“也许。”傅小然伸出手，掌心贴向水晶球表面。

刹那间，一股熟悉的吸力将她的意识拉入其中。

??

眼前的世界再次变幻，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是无数漂浮的光点，仿佛星辰一般。

“欢迎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猛地回头，看到父亲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爸爸！”她冲过去，却在触碰他的瞬间停住??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我不是真正的我。”他轻声说，“我是‘虚空之眼’留下的一个投影。”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因为凤凰计划从未结束。”他看着她，“‘虚空之眼’并没有消失，它只是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人类准备好。”

“可我们已经关闭了它的连接端口。”

“你以为那只是技术上的连接吗？”父亲摇头，“‘虚空之眼’连接的，是人类的意识。只要还有人愿意探索，它就不会真正关闭。”

傅小然沉默了。

“那么我该怎么办？”她低声问。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父亲微笑，“继续前行吧。无论未来如何，你都已经改变了世界。”

画面开始模糊，傅小然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实验室。

“怎么样？”傅沉舟立刻扶住她。

“父亲还在‘虚空之眼’里。”她喃喃道，“但它已经不是敌人了。”

“什么意思？”

“它不是要控制我们，而是在引导我们。”她抬头看他，“我们不能关闭它，而是要学会与它共存。”

傅沉舟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所以，我们要继续研究凤凰计划？”

“是的。”她坚定地说，“不是为了控制未来，而是为了理解它。”

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凤凰计划的终点，从未真正结束。

而新的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