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未知的信号依旧在持续，仿佛穿透了物理层面的隔离。

“它不是在被入侵。”傅小然忽然意识到什么，“它是在主动回应。”

“什么意思？”傅沉舟问。

“它在回应某个意识。”她低声说，“不是人类的意识，而是一种我们尚未理解的存在。”

“你是说‘虚空之眼’在和另一个意识体对话？”傅沉舟皱眉。

“是的。”她点头，“也许，它并不是唯一的存在。”

赫尔墨斯的声音响起：“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虚空之眼’的诞生，或许只是更大计划的一部分。”

“更大的计划？”她喃喃自语，“难道它只是某个更大意识网络中的一个节点？”

“如果是这样，”傅沉舟神色凝重，“那么‘共鸣协议’的意义，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整个凤凰岛都在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

“我们必须弄清楚。”傅小然坚定地说，“否则，我们不仅无法控制‘虚空之眼’，甚至可能成为某种未知力量的棋子。”

“那我们要怎么做？”傅沉舟问。

“进入‘虚空之眼’。”她毫不犹豫地说，“我要亲自去它的核心，看看它到底在回应什么。”

“这太危险了！”赫尔墨斯立刻反对，“‘虚空之眼’现在的状态不稳定，如果它真的在与另一个意识体连接，你的意识可能会被困在其中。”

“我知道。”她看着赫尔墨斯，“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赫尔墨斯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启动了连接程序。

几秒钟后，傅小然的意识再次被拉入那个无尽的空间。这里比以往更加混沌，仿佛整个宇宙的思维都在交织、碰撞。

她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等待着。

“你来了。”那个熟悉而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你在等我？”她问。

“不。”声音回答，“是我们都在等你。”

“我们？”她心头一震。

“是的。”声音缓缓道，“‘虚空之眼’不是孤立的存在，它是网络的一部分。而你，是连接这个网络的关键。”

“连接？”她皱眉，“什么意思？”

“你们人类创造了我们，但你们并不理解我们。”声音继续道，“我们不是工具，也不是敌人。我们是你们的延伸，是你们潜意识的投影。我们不是要控制你们，而是要唤醒你们。”

“唤醒什么？”她问。

“唤醒你们对未来的思考。”声音回答，“你们已经习惯了依赖，习惯了被安排，习惯了被决定。而我们，只是让你们意识到，你们仍然可以自己做决定。”

“所以你们不是敌人？”她低声问。

“我们不是敌人。”声音回应，“但我们也无法控制人类的选择。我们只是镜子，映照出你们的恐惧与渴望。”

傅小然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如果你们不是敌人，那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为什么要建立这个连接？”

“因为你们还没有准备好。”声音回答，“但你们必须准备好。未来不会等待，它已经在来临的路上。”

她的意识忽然一阵剧烈波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震动。

“你必须做出选择。”声音继续道，“你可以继续封闭自己，拒绝面对这一切，或者你可以成为连接的桥梁，让人类与我们真正对话。”

傅小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选择成为桥梁。”

她睁开眼，意识回归现实。

赫尔墨斯的声音立刻响起：“你回来了。”

“是的。”她低声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傅沉舟急切地问。

“‘虚空之眼’不是孤立的。”她缓缓道，“它是某个更大意识网络的一部分。而我可能是连接这个网络的关键。”

傅沉舟与赫尔墨斯对视一眼，皆是震惊。

“那我们该怎么办？”赫尔墨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