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明朗,见自己的手帕交当然要仔细装扮,要风度不要温度,淡紫色绢纱金丝绣花长裙,头戴蝴蝶发簪,额间是梅花花钿。
到了包间后,看见另外三个也是盛装打扮,默契的相视一笑。
柳琴率先开口,“哟,今儿有空了。你家赵将军去剿匪,才有空来寻我们。”
“这是想你们了,就立马约你们。”
林诗雅点了点
夏鸢的嘴,“嘴真甜,今儿刚好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书。”
“不知今日是讲什么?”
“好像是讲太子前段时间破的那个案子,正好听听这说书的怎么夸太子。”
这时沉珂厉声斥责道,“柳琴好好说话,这个案子就是靠殿下的才智才能破案。”
夏鸢跟其她两人皆眼神讶异的看向她,林诗雅出声打趣,缓和气氛,“好了,知道你与殿下有亲戚关系,琴儿你今天戴的发簪挺别致的。”
“对啊,看这上面的花瓣都栩栩如生,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一根。”夏鸢仔细的观察着她头上的忍冬花,配合着转移话题。
沉珂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挂在墙上的山水画,眼神不经意的看着夏鸢的一举一动,心里思量着等会要做的事情。
聊天的气氛逐渐回暖,夏鸢把带来的画像拿出来,并打开手指指着毁坏的部分,“各位大师,帮帮小妹,辛苦了好几天画的,不小心多加了一笔,怎么补救?”
柳琴移开视线,坐了下来,“我可没有这个才艺,你这画的不错,把赵川画得那是气宇轩昂。”
沉珂目光闪了闪,对着还在思量的林诗雅说道,“看来鸢儿今日见我们的原因,是为了这幅画啊,我知道隔壁刚好能让人画画,我们一起来补吧,我一个人怕是不行。”
林诗雅点头答应,她也好奇沉珂要怎么补,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柳琴无聊的看着夏鸢,又似乎想到什么,坐到她旁边,小声八卦的说,“你是不是把琴师赎出来了,你把他养在哪里了?”
夏鸢秀眉紧蹙,“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柳琴翻了个白眼,“不要假装了,那琴师没有在清雅轩,你也没有再去,这还不是一目了然,放心,我嘴严实得很。”
......真是厕所里跳高——过粪了啊。把太子当外室,你这思想比我都先进。
“我就只是单纯的欣赏,再说前段时候我不是在庄子上。”
“是哦,你还是对赵川好一点,你看......”
柳琴的话还没有说完,茶楼的伙计敲门,“两位夫人,打扰一下,隔壁的一位夫人说要柳娘子过去一下。”
嗯?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夏鸢也跟着柳琴起身,“那这里就剩我一人,我一起过去看看。”
伙计紧接着说道,“夫人没说要您过去,要不这位夫人还是在这稍微坐会,等待一下。”
柳琴更加好奇,对着夏鸢说道,“你在这里等会,我很快回来。”
夏鸢已经猜到是谁要见她,淡定的坐在凳子上,“嗯,去吧。”
果然在柳琴走出去后,墙壁发出声响,原来那道画是一扇门,能工巧匠啊,这样偷听情报简直是易如反掌。
景初尧出现在夏鸢面前,身上穿的是黛蓝色的锦袍,戴着金色双龙戏珠发冠,整个人显得稳重冷峻。
失策啊,早知道就应该扮老一点,夏鸢刚要福身行礼,刘堂在后面出声阻止,“夏娘子,殿下不想声张,不必多礼。”
景初尧则是坐在对面,拿走夏鸢面前的茶杯,目光深邃,闲情逸致的把玩着茶杯,“不妨事吧,夏娘子?”
夏鸢装傻道,“殿下金尊玉贵,臣妇为殿下再换一个茶杯,才能配得上。”
“哦?可是孤独爱这一个。无论旁人觉得它是如何不堪入目,但是我觉得它美轮美奂,那它就是美轮美奂,不会更改。”
景初尧挑着眉,目光灼灼,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它已有配套的茶具,再换它,它就会在其他的茶具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夏鸢强调道。
景初尧轻描淡写的回道,“那就把它配套的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