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能给我讲讲我父亲的事吗?”嘉萝看向君兰辞。
君兰辞点头,“自然可以。”
“我父亲......”
嘉萝只说了三个字,宫殿深处忽然响起一阵钟声,打断了她的话。
钟声停止后,她用歉疚的目光看向君兰辞。
“仙君,真是对不住了,我还有事要忙,我们改日再聊吧。”
君兰辞站在原地未动,“帝姬有何事?我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嘉萝沉吟片刻,道:“并非要紧的事,仙君还是请回吧。”
君兰辞不再坚持,“好,帝姬若有需要,我随时供您驱使。”
“多谢。”嘉萝道。
君兰辞深深看了嘉萝一眼,在她的注视下走出大殿。
觉察到嘉萝收回视线,君兰辞去而复返,隐匿神魂绕回了大殿。
刚靠近冰棺,嘉萝的目光猛然落到他所在的位置。
君兰辞呼吸一窒。
他没料到嘉萝飞升后洞察力竟这样敏锐,只得催动仙法加大隐身力度,同时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嘉萝只盯着他看了会儿,很快收回视线,看样子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君兰辞松了口气,越发好奇嘉萝接下来要忙何事,竟让她如此警觉。
视线中,嘉萝走到冰棺旁,缓缓坐下。
她的目光紧紧落在炎烈身上,伸手摸了摸炎烈的脸,轻声道:“炎烈,你何时能醒来?我想你了。”
她的眼神那样哀伤,周身萦绕着寂寥孤寂的气息,全无往日的快乐无忧,是君兰辞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摸着炎烈,用温柔的语气和炎烈说话,这些话本该说与他听,他才是嘉萝最珍视的人啊。
可他连嫉妒都不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比起他承受的痛苦,始终被蒙在鼓里的嘉萝才最无辜。
君兰辞想象了一下,若嘉萝陷入昏迷,生死不知,他大抵会生不如死。
想来嘉萝此时便是如此感受。
君兰辞只觉心如刀割,他真的错了。
他痛恨曾经的自己,也心疼嘉萝因他受此折磨,悔愧无极。
他本以为此时的心痛已到极致,却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他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原来世上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只见嘉萝松开摸着炎烈脸庞的手,一把匕首凭空出现,被她握在手中。
君兰辞眼中闪过惊恐,他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
而这件可怕的事正发生在他眼前——嘉萝举着刀,正要往心口刺。
君兰辞心神俱裂,流转的仙法陷入凝滞。
嘉萝猛然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手腕翻转,本该刺向她心口的匕首僵硬地调转方向,直刺向君兰辞。
君兰辞被迫现身。
嘉萝站起身,用冰冷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是你。”
“你想做什么?”
君兰辞堪堪躲过匕首,苦笑一声。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点担心帝姬,所以才偷偷溜了进来。”
“担心我?”嘉萝冷笑,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我知帝姬不肯相信,但我所说句句真心,若非看到帝姬欲伤己身,我也不会失态以致暴露踪迹。”
“万望帝姬保重身子,爱惜自己。”
君兰辞直勾勾盯着嘉萝,凤眸满是真诚。
嘉萝面色微缓,“我有分寸,至于仙君所说是真是假,时间自会证明。”
“还请仙君立刻离开。”她下了逐客令。
君兰辞不愿就此离开,“取心头血对帝姬损伤极大,还请帝姬三思。”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嘉萝蹙眉。
“太子的情况我略知一二,结合帝姬的举动,真相不难猜出。”君兰辞回答。
“看来你在仙界地位不凡。”嘉萝微微勾唇,继续道:“炎烈乃天宫太子,身份贵重,他的安危关乎仙界安宁和平定。你乃仙界重臣,为何要劝我,阻我救他?”
君兰辞微怔,“我……我只是担心帝姬安危。”
“你究竟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不愿炎烈醒来?”嘉萝冷声质问。
她在守护炎烈,努力为炎烈扫除隐患。
意识到这点,君兰辞的心一片麻木。
“帝姬误会了,据我所知,世上并非只有帝姬一个至阴之体,我劝帝姬三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