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嗯了一声,又交代道,“你也别忘记吃饭,我等你回来。”
牧闻砚眼角微弯,浅浅的笑着。
“好啊。”
军情不可延误,牧闻砚也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营帐里牧闻砚离开之后,就冷清了不少,祁延本想再躺一会儿的,送饭送药的一起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位医师,也是这支队伍的军医。
“少君妃安好,老夫来给您换药。”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祁延仍有不适,但反应已经不大了。
他想,或许是牧闻砚平时身边没有什么人,他一来就住了少君营帐,还一住就是那么多天,并且拿着少君母后的玉佩,很难不让人误会啊。
祁延想,既然误会了就误会吧,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而且这么误会,吃亏的牧闻砚,他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那医师给祁延手上的伤重新包扎了一遍,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小的伤口都开始愈合了,大的伤口还需要重新上药。
那医师忙活一番,总算给人上好药了。
“少君妃平时注意不要碰着,再有些时日就见好了。”
祁延嗯了一声,又道了谢,那医师很快就离开了。
祁延在小榻上用完饭,在营帐内走路消食,还好主帅的营帐比较大,不然都没有他闲逛的地方。
之后祁延把有些凉的汤药喝了下去,一阵疲倦涌上来,他就去休息了。
但刚进入睡梦当中,祁延就被营帐外传来的刀兵碰撞声给惊醒了。
祁延立时起身下榻,他走到小桌边拿上他多日未碰的剑,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外面的士兵和不明身份的闯入者打做一团。
祁延看了一会儿,分清是敌是友就拔剑冲了上去。
他的内力早已恢复大半,对上那些普通士兵,能以一敌十。
后方的士兵还在大喝道。
“保护少君妃!”
祁延满头黑线,手中长剑银光闪闪,虽然伤的是右手,但他左手使剑,也尚可。
待将营帐周围的闯入者解决干净,祁延边问道。
“少君呢?”
有士兵回道。
“在最后方的大帐同将军议事,不知道现下是否仍在。”
祁延听了,连忙往后方去了,还没走多远,就见到一个身着铠甲,面上染血,气势肃杀的男子挥着手中长枪朝这边冲过来。
是牧闻砚!
牧闻砚见到祁延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周身的杀气有几分的削减。
祁延跑过到牧闻砚跟前,上下将人打量一番,还未说什么,就被人搂进怀里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知是在安慰谁。
之后这场动乱很快平息下来。
祁延被牧闻砚带去大帐里面,那些将领也都安排好守卫的士兵,收剑收枪回来了。
但祁延看他们面上神色,似乎像是还没打够。
见人慢慢多了,他便同牧闻砚说道。
“闻砚,我回帐里等你吧,放心。”
祁延起身要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角,动弹不得。
他疑惑不解的回眸,正对上牧闻砚仍惊慌不休的眼睛。
祁延的心又揪了起来,柔声劝慰道。
“闻砚,你们议事,我在这里不好,平时玩笑就罢了,大事上不能含糊。”
牧闻砚很难过,如果头上有耳朵,估计就耷拉下来了。
另一边的几位将领排排站,安安静静的等待自家少君同少君妃说悄悄话。
他们都是粗人,不太懂这种场面,虽然刚刚的情形很危险,但打的也很酣畅淋漓。
倒是他们以为少君妃不会武,着实捏了把汗,谁知看起来文弱的人,这武功内力可不比他们在场的几位将军低啊。
他们心中对少君妃刮目相看,并且强压着想和人比武的心。
牧祁延眼看着大帐里气氛越来越紧张,他也急了,可牧闻砚这会儿实在是不听话,哄不好了,无奈道。
“等你忙完,回去后,我满足你一个小愿望好不好?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完成。”
牧闻砚一听,眼前一亮。
祁延顿时觉得,有时候牧闻砚像是没长大的小孩。
然后这个小孩就抓住他的手,给他拉勾勾了。
“哥哥不许骗我。”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