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瑾这边很是惬意,但是却有人十分的紧张。
当皇甫嵩将张角、张宝、张梁的首级呈上之后,便下跪想要为卢植求情,而在另一边,朱儁也是如此作为。
浴血奋战后将领不是在建功立业的路上,却是在跪地求饶,这让卢植心中充满着不甘心,不由得有些迷茫。
而跪着的皇甫嵩此时却是在头脑风暴,曾有汉阳人阎忠向他谏言,希望他发兵反叛,若不如此必当收到影响,但是皇甫嵩却是没有依照他的计划,如今却是跪着请命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看着下方跪着的群臣,刘宏有些不悦,认为他们这是在给自己施压,不由得看向了旁边的赵忠。
看了一眼张让后,赵忠很是谄媚的说道:“皇上,依奴才之见,卢公虽有罪,但却罪不至死,何况皇甫将军如今替卢公戴罪立功,算是功过相抵。”
听见这话的汉灵帝便有了主意道:“既然如此,朕便允你卢植先回去反省几日,官任原职,至于皇甫嵩,连战无功,耗费钱粮,便改封都乡侯吧。”
“而那冀州王望瑾,朕念其剿匪有功,今年冀州又恰逢如此光景,冀州免税一年,他那管辖的桃源郡便免税五年吧,再赏丝绢千匹吧。”
听见这话的皇甫嵩不由得有些郁闷。
暗自行动,包藏祸心,抢了自己十万人的战功不仅不罚,还有所嘉奖。
自己的将军职位被革,如今只是一介侯爷。
当真是世道无常啊。
皇甫嵩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望着高台上的那道身影,皇甫嵩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等到离开了朝堂,那些出战的将领的脸色都不好看,眼中竟是不喜,相互之间除了最基本的礼仪之外,再没有说其他话语。
看着身旁为自己担忧的老友,皇甫嵩笑道:“不过是贬官罢了,又有什么?这不也为我扬名了?”
听到这话的卢植心中的郁结这才少了许多。
回想起一年前的画面,他不由得问道:“那少年当真心怀不轨?”
听到这话的皇甫嵩不由得苦笑道:“这天下为求自保的人少吗?都是生不逢时罢了。”
一听这话的卢植一下子沉默了。
他理解皇甫嵩的意思。
汉朝已经不长久了,有过一次叛乱,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这汉朝覆灭,一切都将重新洗牌,只有自己才值得信任。
“难道又是一个张燕吗?”
闻言,皇甫嵩笑道:“区区张燕?若按武将实力类比划分,那张燕不过三流,而这王望瑾却是一流,却是碾压之势。”
“当真如此人物?”
“手下之人无不是精兵,脸上尽是亢奋之色,丝毫未受那饥劳之苦。”
一时间,两人沉默。
看着不远处正聚在一起的袁绍、袁术、曹操等人,卢植不由得感慨道:“这天下终究会改变,就看这乱世何时到来,我等也该早做打算了。”
等到了分别的地方,卢植不由得笑道:“虽说那王望瑾不忠于汉室,这诗词却算的上古今罕有。“
不由得,他便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听到这话的皇甫嵩不由得白眼道:“还想我去西域,看来我终究是错付了。“
见皇甫嵩骑上马便走,卢植不由得笑道:“若是你到了西域,恐怕早就没有外族了。“
两人谈笑间,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直到皇甫嵩的背影变成了一个黑点后,卢植这才转身,向着那条独属于自己的道路而去。
而那些官场子弟们都在讨论那王望瑾如何如何。
此时的曹操、袁绍、袁术、许攸几人正在一栋酒楼吃着酒菜。
望着这丰盛的菜肴,曹操却是惆怅的说道:“那王望瑾当比我等年少,如今却是后来者居上,如此,哎……“
听闻此话,许攸便笑道:“曹兄何必挂怀,这王望瑾不过是乡野村夫之辈,如今也不过是借着声势威慑,却如那纸糊的老虎。“
自从得知了王望瑾的真实身份后,便很少有人会称呼王望瑾为王公,却都直呼其名。
毕竟没有谁会去承认一个小小山贼的才华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之上。
而许攸的意思很是明显,
在他看来,王望瑾如今只是借助黄巾起势得到大量人马,可那些黄巾贼寇虽然数量众多,却都是流民组成,若没有足够的粮食,如何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