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丞相,若孤还有证据证明当年杀害岳母的人人就是你,你又当何为?”
随同姬宸琰进来的还有戚宇、正青这两个小跟班,以及温清远的老熟人——唐延。
戚宇的手上甚至还逮了一人,随着他们走进公堂,戚宇毫不留情面的将那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众人睁大眼睛一看,不正是温清远与宋氏之子温景希是谁?
几人的出场可谓是将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不说温景希竟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就连太子都屈尊降贵来到大理寺,甚至还亲呼宋氏为岳母。
这可是很难见,足以见得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位置。
姬宸琰一早起来就听见他的太子妃竟背着他一个人跑来大理寺了,心中顿时便充满了数不尽的委屈和落寞。
他作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这样的大事竟不让他陪同,此时看向温墨染的眼里也满是怨气,像极了失宠的深宫怨妇。
温墨染一接收到姬宸琰的眼神变有种做贼心虚的味道,立马别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
实在是这些时日,姬宸琰的身子才刚好,她不想让他操心这些事情,而且她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一人足以对付,这才没有惊动了他。
目光转向地上的温景希身上,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怎会在这里?”
戚宇见太子妃发话,立马狗腿的回着话。
“娘娘,这小子在外面鬼鬼祟祟,想必已经来了一段时间,见人是他,又想到这个案件......,便顺手将他给带了进来。”
温墨染听后不语。
是啊,也是他的母亲,不知他在得知了真实的情况之后会是怎样的态度。
反观跌坐在地上的温景希,却是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颤抖,身体也蜷缩在一起,双手不自觉的环抱着自己那颤抖不已的身体。
温墨染没有错过温景希这副姿态,但却不明所以?!
早在之前,她就不止一次说过李淑然就是杀害他们母亲的人,可他不仅不相信,反而怨恨是她来破坏了他的家庭。
呵,真是可笑!
这已经烂到了骨子里的相府,父亲?继母?嫡母?
全都是天生的坏种!!!
她避如蛇蝎都来不及,也就只有温景希,蠢钝如猪,认仇人作母,她如今跟他也是无话可说!
而温清远的目光却紧紧的锁在了唐延的身上,自从他去清风馆那日起,唐延便以家中母亲重病告了假,原是以为第二天就会回到相府,却不想自那天后再也没有见过。
思及此,温清远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浓烈的不安。
温景希他不必顾及,想必是从相府跟过来的,这些年在相府长大,对温墨染又有着天生的敌意,自是不必在意。
反倒是唐延,竟是随同姬宸琰一同而来,这让他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时,上方的何毅见了几人,尤其是太子亲临,立马走了下来行礼。
连带着大理寺所有的人员,全都齐齐的跟在何毅的身后。
“不知太子殿下亲临,下官有失远迎!”
一旁的温清远虽是太子名义上的岳父,这一刻也不得不对着姬宸琰行礼。
姬宸琰见何毅这人还算公明,没给他摆什么臭脸,而是给了他应有的尊重。
“何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随后语气变得更加冰冷,眼睛也轻轻的剐了一眼温清远和李淑然二人。
对温清远,姬宸琰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厌恶之情更是完全不做任何掩饰,就跟他的眼中看不见这个人一样,完全忽视。
“孤就是过来看看太子妃有没有被人欺负。”
“若是被人给欺负了,孤非得扒了那人的皮,抽了那人的筋,再将他给做成人彘,扒下来的皮做成人皮灯笼......”
何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算是大理寺也没有这么恶毒的刑罚,壮了壮胆色打断道。
“殿下多虑了,这案件还在审理当中,不如殿下请上座。”
姬宸琰也不与何毅计较,只佯装推辞道。
“诶,孤就是过来旁听而已,怎能抢了何大人你的饭碗?那成何体统?”
“给孤搬来一张椅子即可。”
说完,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温墨染的身上。
一瞬后,又像是无意中提起,“对了,这人也是孤在大理寺门外遇到的,听他说是来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