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白的宣纸,素手轻轻的执起桌上的那只狼毫,认真的写了起来。
看到这里,姬宸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心中对温墨染的爱意当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敬佩。
而景文帝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就连一旁的何宏志也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升起。
虽说从太子来了之后,他就没安稳过一刻,但自打太子妃进了勤政殿,他才真正的见识到这温清远的嫡女竟有这样的魄力。
即便是在御前,也如此临危不乱。
他虽不知太子妃想要做什么,但端看她那架势,不难看出难道她是想当众临摹一份信件出来?
可有为何要了皇上的字迹?
下一瞬,何宏志的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惊!
这太子妃是真敢啊!
他在脑海中急剧的思索着接下来如何脱困的办法,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咒骂着姬烨霖。
这是将他当孙子整啊!
就在温墨染低头书写的这期间,整个勤政殿安静得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景文帝那眉头自打皱了起来就没有松动过,他沉沉的看着下方的温墨染,心中思绪万千。
若是当年她娘进了宫是不是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果然,她和她娘一样,多才多艺,聪明伶俐,只可惜后来一门心思扑在了温清远身上,跟魔怔了一样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
他见宋嫣然为了和温清远在一起,不惜与宋家决裂,而后便也断了那心思。
再加上他也不愿让静宁侯府的头上再扣上一顶外戚的高帽,几番思量之下便也罢休了!
可这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成了一个得不到的朱砂痣!
每每看到温墨染,他都会想起这段过去。
不知怎么的,他看着看着,越发觉得温墨染可人。
甚至发觉温墨染不仅有她母亲的聪慧,更有着她母亲没有的胆识!
每次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时候,他都觉得这丫头仿佛在发光一样。
慢慢的,景文帝的心底升出了异样的心思,他刚从温墨染身上收回了视线,恰好迎面对上了姬宸琰那冰冷刺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