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孔。

“兰娜！”埃莉诺难掩激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会来学院学习的吗？”兰娜笑着说，“咱们是多久没见啦，怎么感觉你比以前变了样？不过，有什么话最好到外面去说。毕竟在图书馆里喧哗，我们可都会被赶出去。”

兰娜领着埃莉诺去了木屋外边的一片草坪。这片草坪和埃莉诺看见的一样富有生机。她们在草坪上坐下来，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自从埃莉诺和克莉丝汀在佐督伊什和沙利文几个告别后，她们之间的往来只剩下了书信，这还只是在比特丹的路上跋涉时的事。等她们到了东瑟罗又陷入瓦乔维亚和时间女神的谜团中，更是没空和兰娜她们联系。隔了这么长时间，连兰娜来到学院的消息也不知道。

好在她们又得了一次见面的机会，何不趁着这次偶遇把话说个清楚。埃莉诺告诉了兰娜东瑟罗的事，对方津津有味地听着，但在听说德顿布雷的惨状后，她的脸上也呈现出严肃的神色：“所以你们是为了返回德顿布雷而经过萨布兰？”

“正是如此。”埃莉诺说，“我牵挂着德顿布雷的人民，所以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兰娜摩挲着下巴：“其实我来到学院已经有一段时间。在你和克莉丝汀走了之后，我很快就收到了一封从女巫学院发来的信，要我早些来学院上学。来自德顿布雷的同学我也有几个，原来她们前几天急忙告假回家的事儿是这件。”

亨利看来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埃莉诺想，召集还没有多少经验的女巫回去和巨龙搏斗，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想必可以调遣的精兵良将已经折损殆尽。亨利估计是将最后的力气都用在掩饰上了，不然兰娜怎么对德顿布雷的事不清不楚呢？

“埃莉诺，”兰娜担心地问，“你真的要回去？像那种恐怖的生物最好还是交给大巫师。龙和坎踏玛库还不一样，它通晓人性，又有能抵御世间一切武器的皮肉，你和克莉丝汀是无法杀死它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埃莉诺叹气，“德顿布雷之于我就像比特丹之于沙利文。在那里我也见到了许多热情的人。如果她们死在这场浩劫之中，想必我会后悔永久。”

兰娜低下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紧张兮兮地掰过埃莉诺的脸：“等等，你和克莉丝汀是怎么进来的？”

“女巫学院只对有魔力的人开放，”兰娜说道，“你是普通人，而克莉丝汀也不再属于女巫学院，按理你们会被结界挡在门外才对，怎么会走到图书馆里面去？”

“原来真的有结界。”埃莉诺本以为是克莉丝汀开玩笑的，但看到兰娜迷惑的神情，也跟着怀疑起自己：“莫非我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巫，只是没人跟我说？”

“不过，学院的结界是由导师们一同管理的，”兰娜摇摇头，“哪个导师把你们放进来也说不定。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埃莉诺也不明白。而兰娜这一提醒，倒让她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她立马拉住兰娜的衣袖：“萨布兰城中弥散的‘怪病’你知不知道？”

兰娜楞了一下。“是的，我当然知道。这病来的蹊跷，现在院长已经禁止像我们这种新学员随意离开学院，免得在萨布兰的某个角落传染上。你们身体无恙吧？”

“我和克莉丝汀都没有事，但这次委托的女孩和她的父亲却感染了。”埃莉诺正色道，“实不相瞒，我和克莉丝汀进入女巫学院，为的就是找出治病的方法。”

“图书馆里的那些书没用的。导师们已经把它们翻了个遍，连边边角角都看了。”兰娜说。“你还是和克莉丝汀一起快点离开萨布兰。这种病好像只在萨布兰出现，那些曾途径萨布兰的商队也没有在外地发病的。”

“还有【图书馆】”埃莉诺凑到兰娜脸前，小声地问她，“你知道那个学院传说吗？”

埃莉诺提到“传说”时，兰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捂住她的嘴巴，“别在这里讨论这个。”

兰娜警惕地看了一眼坐在她们附近的几个聊天的学员。“如果你们是来找‘那个’，那就叫上克莉丝汀去我的寝室说。”

“这个词语在学院是个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