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分风波巧化解
三十六盏铜雀灯骤然暗了三盏,朱砂蛊虫在宣纸上扭成半寸长的赤线。
苏云澜垂眸望着茶案边沿的霜纹,裂痕正沿着北斗天枢星的位置蔓延到紫檀木纹里,她忽而将茶筅倒扣在青瓷冰裂纹盏上。
"苏娘子这手点茶术,倒像是南诏巫女跳祭舞。"赵评委蘸着朱砂的判词笔悬在宣纸上方,墨汁在"色浊"二字上晕开血滴状的斑痕。
吴茶艺师缀着珍珠的云鬓往评委席偏了偏,腕间五毒银镯撞出清脆响声。
萧煜寒的剑鞘在廊柱投下的阴影里轻震,斩落的银杏叶在触及地面前化作金粉。
苏云澜后颈的星象图灼得茶案边缘的霜花融成水雾,她突然朝缩在屏风后的孙小厮颔首:"烦请取来卯时三刻的露水瓮。"
"苏娘子莫不是要当场验毒?"吴茶艺师掐着缠金丝的茶匙轻笑,孔雀蓝的襦裙扫过满地灯花,"斗茶大会可没有重赛的规矩。"她袖中飘落的紫藤花粉沾到计分册上,竟将"香韵"项的墨迹蚀去小半。
孙小厮哆嗦着捧出缠着红绳的陶罐时,评委席后的凤凰木突然抖落七片金叶。
苏云澜指尖掠过罐口凝结的水珠,昨夜用剑气温养的灵泉水顺着青石板缝漫到赵评委靴边,他判词笔上的朱砂蛊虫突然蜷成团滚落在地。
"这是用九嶷山晨雾与昆仑雪水兑的茶汤。"苏云澜掀开陶罐的瞬间,冰裂纹茶盏里的残茶突然泛起月白色荧光,评委席上十二盏琉璃灯无风自亮。
萧煜寒的剑穗扫过她后颈时,北斗七星纹路突然在茶汤表面映出完整星图。
主办方老掌柜的烟袋锅在看见陶罐内壁的霜花时猛地呛住——那些六棱冰晶分明组成了斗茶大会初代宗师的徽记。
吴茶艺师腕间银镯突然裂开细缝,五毒浮雕里的蟾蜍眼珠转了个方向,直勾勾盯着开始褪色的计分册。
"茶雾凝形!"不知谁喊破了音。
只见苏云澜面前的茶瓯腾起白烟,幻化成展翅的鹤影掠过三十六盏铜雀灯,被萧煜寒剑气斩落的半片银杏突然悬浮在鹤喙间。
评委席后的凤凰木轰然爆开满树花火,将赵评委袖中没来得及烧毁的密信照得纤毫毕现。
孙小厮突然扑到老掌柜脚边:"卯时的露水瓮底...底有玄机!"他抖开陶罐夹层的油纸包,三十六枚刻着各派印记的茶饼样本在火光中显现。
萧煜寒的剑鞘不知何时抵住了吴茶艺师欲退的后路,她发间珍珠坠子突然炸开,露出里面蜷缩的蛊虫。
"这评分册..."老掌柜的烟袋杆重重敲在褪色的"香韵"项上,被蚀毁的墨迹竟在凤凰木火光里显出金色暗纹——正是苏云澜昨夜用灵泉水誊写的《陆羽茶经》残章。
赵评委判词笔上的朱砂突然燃起青焰,将他袖口绣的貔貅纹烧成了灰烬。
当铜雀灯重新亮满三十六盏时,苏云澜茶案边缘的霜纹已蔓延成完整的北斗阵图。
吴茶艺师倒退着撞翻紫檀屏风,五毒银镯里的蛊虫在触及凤凰木花粉时化作青烟。
萧煜寒的剑穗拂过苏云澜后颈时,星象纹路突然在她指尖凝成半透明的茶针。
(铺垫结尾)
廊下铜铃突然齐刷刷指向西北,萧煜寒的影子在满地金粉里拉成长剑形状。
苏云澜正要俯身查看茶汤中重新浮现的星图,评委席后烧焦的凤凰木突然爆出一粒花种,正落在她昨夜用剑气刻过符文的青砖缝隙里。
萧煜寒的掌心覆上苏云澜腕间红痕时,剑气凝成的北斗星纹骤然在两人交握处亮起。
凤凰木燃烧的余烬在他们脚边盘旋成阴阳鱼,将最后一点朱砂蛊虫的残影吞入地砖缝隙。
"这茶汤里的星图..."萧煜寒用剑穗沾起浮沫,青瓷盏中倒映的星斗突然流转成两人初见时的月相,"倒比兵书上的阵法更精妙。"
苏云澜的银针从发髻滑落半寸,针尖挑破悬浮的茶雾,竟化作细小的霜花缀在他玄色衣襟。
评委席后焦黑的凤凰木突然发出嫩芽破土声,那粒嵌进青砖的花种已生出三片赤金叶,叶脉纹路与苏云澜后颈星象图分毫不差。
吴茶艺师退到月洞门外的阴影里,裂开的蟾蜍银镯突然吐出半截猩红信子。
她将染着紫藤汁的指甲掐进掌心,望着廊下悬浮的金粉突然冷笑:"苏老板可要护好这株新苗。"沾着蛊血的珍珠滚过青石板,在触及灵泉水的瞬间炸成毒雾。
萧煜寒的剑气比毒雾蔓延更